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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的城門口,城門口處隻見鏢局的車隊正緩緩前行,每一輛車上都裝載著沉重的棺木,向著原主來時的方向漸行漸遠。
而長安則坐著馬車跟鏢局多半的鏢師們朝著京城進發。
長安新買的丫鬟這幾日與長安也是熟悉許多。
在馬車裡望著長安,大著膽子問道:“姑娘,您說這京城究竟會是個什麼模樣?”
她土生土長在此地,可還從來沒有去過那麼遠的地方。
“京城的城牆可要遠比此地更為厚實堅固,街道集市亦是熱鬨非凡,到了那裡你就知道了。”
她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京城是如何模樣,但看此地的人安居樂業,就知道本朝的皇上是個明君。
名叫南綠的小丫鬟眼中不禁流露出向往之色,喃喃自語道:“那可是京城啊,奴婢能夠跟隨姑娘一同進京,想來定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等過了這座城,不過三日也就到了京城。”
長安根據小七掃描的地圖說道。
說來也巧,這一路上倒是頗為順遂,並未遭遇任何攔路打劫之人,眾人皆是平平安安地行進著。
平安鏢局,這名字也真是好意頭。
剛剛這麼想著,前方領路的鏢頭突然高舉右手,做出一個停止前行的手勢,整個隊伍瞬間停了下來。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坐在馬車內的南綠掀開馬車的簾子,探出腦袋向車外詢問道。
長安則是將藏於袖中的弓弩握緊,隨時準備著有意外發生。
這時,一名剛剛從隊伍前方跑回來的鏢師趕忙回答:“小姐,前麵路旁有個人橫躺在地上,不省人事。鏢頭擔心其中有詐,怕是個陷阱,所以正派人前去查看試探。”
南綠聽後,扭頭對著馬車裡麵的問道:“小姐,這可如何是好?”
“既如此,那就暫且聽從鏢頭的安排吧。”她剛問了小七,既然小七說周圍沒有埋伏,那此人是否要救就看鏢頭如何說了。
聽長安這麼說,南綠回複給那人後放下了簾子,重新坐回車內卻心中忐忑不已。
畢竟姑娘從牙婆手裡買下她後,她這幾日也鏢師說姑娘原本的仆人都被土匪給害死了。
心想今日不會她也留在這裡吧?
此時,前方的鏢頭看著地上那人穿著的是錦緞絲綢衣服,不禁有些猶豫不決。
就在他舉棋不定之時,聽到手下說馬車上的長安並無意見後,下定了決心。
於是立刻掉轉馬頭趕到長安所乘坐的馬車前。拱手施禮道:“姑娘,依在下之見,不如帶上這個人與咱們一同進城。等到了城裡,再尋個醫館給他瞧瞧。您意下如何?”
他們收了銀子,就得先保護好顧小姐。這地上的人看上去身份不凡,可也不好就此得罪長安。
“也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就照鏢頭所言去辦吧。”
得到長安的應允,鏢頭抱拳謝過之後,又策馬回到了隊伍前方,讓順子帶上那渾身是傷的人上馬車後,指揮眾人繼續趕路。
待一行人順利抵達城中,鏢頭帶著眾人選了家常住的客棧歇下。
而鏢師順子先驅趕馬車將那受傷的人送去了附近相熟悉的醫館救治,之後才趕回客棧與大家會合。
“大哥,已經交給劉大夫了,人被救下來了,但還在昏迷之中。”順子回來後找到鏢頭說道。
“明日臨行前你再去看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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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隻是把人撂在醫館,他們鏢局還如何獲得那人的感恩。
常跟著走鏢的順子隻是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應聲後就去找吃飯的地去了。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了大堂裡,經過一夜休整的眾人正圍坐著吃早飯。
就在這時,有倆人來找鏢頭,眾人紛紛抬頭望去。
郎中避開四處張望、一臉好奇的年輕男子,走到鏢頭身旁壓低聲音說道:“這位公子失去了記憶,不知貴鏢局是否願意將其帶走?”
他所在的醫館實在無法收留此人,如果眼前的老夥計再不接手,那就隻能將其趕出醫館了,自生自滅了。
鏢頭聽聞此言,心中不禁一怔。
他原本想著與這男子結交一番,如今看來卻是難以如願了。
轉頭看向門口處那個眼神清澈如水的男子,無奈地苦笑著說:“劉大夫,實不相瞞,我們此次乃是奉命護送貴人入京,哪有餘力再帶上這麼一個來曆不明之人?不過瞧他這身衣著打扮,想必出身不凡,說不定您有什麼造化呢?”
言下之意,便是讓郎中自己掂量一下其中利弊。
然而,郎中顯然已經考慮過這些問題,他搖了搖頭,歎氣道:“這失憶之症可不是那麼容易治好的。而且看他的相貌氣質,明顯並非本地人氏,要查清楚他的身份背景談何容易。”
這人也就隻剩下一身破了的絲綢衣服,身上再無一處值錢東西。
他們醫館也不那黑心的,要把這人賣去做奴隸,可也不能養著這麼個人吃白飯啊。
恰在此時,從樓梯上有清脆的聲音傳來:“帶著他一起進京吧。”
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長安緩走下正在往。
事情就是這麼個巧合,那醫館離客棧不遠,昨日小七一直觀察著那人的動靜,免得長安摻和進什麼事情當中。
結果就看到了醫館學徒給那人換衣服,那肩膀上麵的胎記很是不一般,像是隻展翅的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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