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月感覺那指甲都掐到血肉中,卻不敢呼痛,也不敢掙脫。
“奴婢聽大廚房的人說起的,王爺身邊伺候的人都知道,前些日子還同那女子去放了河燈。”
“不行!絕對不行!我要去找表哥問個清楚,姑母明明已經答應過我,我才是側妃。”
胡挽鬆開連月的手,腳步踉蹌不穩,直直朝著門外奔去。生怕趙業芳直接上了折子,讓此事毫無轉圜餘地。
連月見狀,同連星快步上前拽住了胡挽黎的衣袖,口中不停地巧言相勸:“小姐,這事兒急不得呀!”
自從王妃從宮裡三五不時領些貌美宮女回來,郡王對來她們芙蓉院的次數本就大有減少。
若此時主子衝撞了郡王的興致,隻怕不僅討不到好果子吃,再被人送回芙蓉院,那可真是丟儘了臉麵。
連星在一旁抓緊說道:“依奴婢看,還是得跟老爺取得聯係才行呐!”
侍妾並無進宮的資格,若想要淑妃兌現當初的承諾,還是得老爺出麵。
胡挽黎在貼身丫鬟們的勸說之下情緒總算稍稍平複了一些,讓連星重新給她梳妝。
卻沒發現正廊下站著的連翹神情不對。
清芷院內。
劉側妃正慵懶地坐在椅子上,手拿團扇輕輕搖動著,聽著半夏講連翹傳出的消息。
當聽到趙業芳有意另立側妃後,她的麵色當即陰沉起來,塗滿丹蔻的手不由自主捏緊椅子。
“那蠢貨又是從何處知曉的?”劉側妃咬牙切齒地問道,心中暗自思忖著是否是後院的人設下陷阱,故意引那蠢貨上鉤。
胡侍妾那張嘴也隻會在王爺麵前甜些,滿後院沒有她沒得罪過的人。
站在一旁的半夏連忙回答道:“連翹說是大廚房聽王爺身邊的人傳出來的,依奴婢看應該有八成是真。”
劉側妃眉頭緊鎖,又開口問道:“王妃那可有什麼進展?”
聽到這個問題,半夏的身子不自覺地彎了彎,輕聲回複道:“淑妃娘娘賞賜給王妃的嬤嬤謹慎非常,實在沒有插手的餘地。至於挑撥後院其他人動手,她們卻實在沒那個膽子。”
畢竟王妃傳出身孕不過倆月,王爺最為得寵的侍妾竟讓丫鬟去主院截人,直接讓王爺給送城外莊子去了。且後院侍妾多是王妃從宮裡領回來的,哪怕有膽子,也無銀錢使喚人作惡。
劉側妃聽聞此言,忍不住用手扶額,歎息道:“王妃那處既無一擊即中的法子,先且放一放,讓連翹去挑撥那胡挽黎去探王爺的口風。”
“奴婢明白。”半夏也知道此事的輕重緩急。若非清芷院還有大公子在,王爺如今也不再輕易來此,多是去那新人的院子。
那許小姐的身份若是進了王府,日後若是有了身孕,難保不會壓她們清芷院一頭。
而芙蓉院的管理實在是疏鬆,後院多數侍妾都知道了王爺將要迎側妃進府的消息。為免此後失寵,各展奇招,讓趙業芳留宿,盼著能得個一兒半女。
長安在主院是穩坐釣魚台,看趙業芳奔波於後院,但直到生產前都沒聽到其他侍妾的孕信,也未曾見趙業芳同她說起納側妃進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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