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喜月和郝昭年兩人多是一起曆練,二人有次領了去落日森林摘取天星草的宗門任務。
之所以會選擇這個任務,因為郝昭年煉製的迷煙能有效地驅趕守護天星草的毒蠍。
他們都覺得這個任務應該非常簡單,拿到貢獻點易如反掌。
可他們找到天星草所在的淩叢時,卻意外地發現了一隻天星蠍子王。
麵對毒霧攻擊,郝昭年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保護許喜月,可他卻在與蠍子王的搏鬥中被咬傷。
哪怕是立刻吞下解毒丹,但蠍毒仍然殘留一部分在他體內。
許喜月見狀,心急如焚,禦劍帶郝昭年逃離了落日森林直奔最近的土橋城客棧。眼見眼見他吃了各種丹藥後,依舊冷顫不已,修為消退,便將華清真尊留給她保命用的萬清丹給喂了下去。
吃下萬清丹後,郝昭年的狀況好轉,修為也開始慢慢恢複。
而許喜月情竇初開,兩人在土橋城兩情相悅。
從那以後,長安才會在萬劍宗內多次看到他們兩人舉止親密的場景。
長安和裴尋離開後,毫無察覺到有人經過的郝昭年握著許喜月的手,
郝昭年緊緊握著許喜月的手,他的手心微微出汗,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和期待。
他凝視著許喜月,眼中充滿了溫柔和渴望,輕聲說道:“師姐,如今你已是元嬰修士,不如我們去和師尊說結為道侶的事。”
許喜月的臉色瞬間變得羞紅,低下頭不敢與郝昭年對視,心中卻想起了顧師兄曾經去和師尊提及過此事,但師尊卻以他修煉不精為由,將他派去凡人界曆練五載。
她遲疑了一下,輕聲說道:“小年,師尊現在還在閉關,我們是否應該等你也結成元嬰之後再去說。你的修煉自來一日千裡,便是十年,二十年,我都等的。”
郝昭年聽了許喜月的話,眉頭微皺,他顯然對這個提議不太滿意。
“可我等不得,若是你我哪日有了子嗣,師尊豈不是會更為生氣?”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許喜月的耳邊炸響。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麵露驚恐之色,手指不自覺的撫在腰腹上。
郝昭年見狀,心中一陣懊悔,他連忙將許喜月攬入懷中,柔聲說道:“師姐,我並不是在逼迫你,我隻是……我隻是太想讓宗門上下都知道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們彼此相愛,伉儷情深。我不想隻能與你在外偷偷相會,避開大師兄和師尊。”
說到大師兄三字時,郝昭年的語氣明顯加重,他身為男子自是知道大師兄一直喜歡師姐,也隻有師姐才會以為那隻是同門之情。
可惜沒有師姐喜歡的好麵貌,企圖溫水煮青蛙又被自己截胡。
“我要好生想想。”許喜月依偎在郝昭年的懷中,仰頭看著他認真說道。
“師尊出關後,就得說。”郝昭年聲音溫柔,卻直接定下了時限。
他這些年對於師姐的性情了解相當透徹,若不定下期限,怕是得等到師尊飛升那日。
“行。”
許喜月想到師尊化閉關自來很久,直接答應了下來。
——
一個月後,長安正躺在洞府前的搖椅上給朋友們發傳音紙鶴,告訴他們自己即將前往秘境曆練的消息。
卻突然聽到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仿佛整個翠微山都為之顫抖。
沒有防備的長安,一個激靈將手中的紙鶴放飛了出去。
她驚愕地抬起頭,目光投向翠微山的山頂,感受到兩處的空間波動。
沒等探究出個結果,又突然聽到了洞府內傳來的爆炸聲。
長安心中一沉,急忙轉身衝進洞府。
隻見裴尋修煉室一片混亂,各種煉製法器的材料散落一地,而他正站在一片狼藉中。
他也聽到了那聲巨響,心中一驚,瞬間分神,就在這一刹那,隻差一步就要煉製成功的法器突然失去了控製,直接爆炸。
儘管裴尋及時用靈力護住了自己,但還是被爆炸的餘波所傷。
“你沒事吧?”
“沒事。”
此時裴尋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出了洞府,可外麵天朗氣清,不似有事發生。
“是山峰上傳來的爆炸。”
長安將剛才聽到的巨響和看到的空間波動告訴了裴尋,裴尋聽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神識向著山頂探去,卻被陣法所蒙蔽。
“師尊出關了?不行,我得上去看看。”
“你大師兄已經上去了。”
同時,長安用手指了指裴尋的法衣,示意清理下身上的灰燼。
裴尋一個潔淨術,又恢複了原本的樣子,直接禦劍飛行至山峰。
長安自覺自己是翠微峰的外人,既不方便摻和到這件事情當中去,也不敢隨意動用神識去探查山頂的情況,隻是老老實實地坐在原地,豎起耳朵傾聽著上麵的動靜。
而這陣爆炸聲不僅驚動了翠微山上下,甚至連遠處都有五道身影如流星般疾馳而來。
裴尋心急如焚地衝上山頂,可當他環顧四周時,卻並沒有看到長安口中所說的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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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他驚訝地發現洞府內的師尊竟然身受重傷。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景象,隻見華清真尊斜倚在椅子上,原本四季皆白的法衣此刻竟染上了四五道觸目汙漬,甚至連嘴角都有血流出。
“師尊,究竟是何人如此狠辣,竟敢傷您至此!”
哪怕華清真尊對他有不平之處,他也曾倍感寒心,但此等情景下,裴尋從儲物袋中取出最好的療傷丹藥後,準備上前為師尊治療。
“不必,為師已經服用過丹藥了。”華清真尊擺了擺手,示意裴尋不必費心。
裴尋想到師尊便是丹修,自有更好的療傷丹藥,又將玉瓶收回儲物袋。
正當他準備繼續追問師尊到底是被何人所傷,以及大師兄的去向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裴尋心知又有人進來,連忙壓下他的疑惑,轉身看清來者後躬身行禮道:“師伯,師叔。”
“裴尋,你先出去。”華清真尊吩咐道。
“是,師尊。”
裴尋應了一聲,轉身緩緩退出洞府。他走到門口時,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被重新關閉的洞門,心中充滿疑惑。
看見同樣匆匆趕來的雜役弟子,問道:“今日可有外人上山?”
雜役弟子趕忙躬身行禮,回答道:“裴師叔,今日並沒有外人上山,不過許師叔和郝師叔剛才來找過真尊。”
聽到這話,裴尋心中猛地一震,他簡直不敢相信他們二人會打傷師尊。
這怎麼可能!
平日裡,師尊對三師姐最為疼愛,而小師弟同樣是丹修,自然也深得師尊丹道真傳。
他們怎麼會對師尊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