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若是你想要這龍血,咱們也有一爭之力。”裴尋一臉認真地看著長安,鄭重其事地說道。
他將在明鴻尊者洞府得到的那些煉器材料儘數拿出,應是足夠拍下這三滴龍血。
要知道,這三滴龍血對於那些宗門和世家來說,如何分配可是個大難題。畢竟龍血如此珍貴,誰都想多分一些。所以,即使那些包廂內坐著的修士再怎麼稀罕這龍血,最終拍賣所需的資源也絕對不會高於他能拿出來的。
“不用,拿了我也保不住。”
長安抬頭認真說道,見裴尋還有心一爭,目光堅定地與裴尋對視著,繼續解釋道:“這龍血就算我能立刻吞入腹中,也會有修為比你我高的修士放乾我的血液。”
畢竟,不純的龍血也是龍血啊!其價值依然不可估量。
裴尋聽到長安提到放血這件事,心中頓時一凜,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以他目前的修為,確實難以保住這龍血,更彆提保護吞下龍血的長安了。想到這裡,他不禁手握成拳。
“龍血既然能夠出現一次,說不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那時你我定會有能力保住。”
修仙靈獸錄上言玄龜因有一絲玄武血脈得天道眷愛,修行進展要比尋常靈獸快,便是尋常靈獸難如登天的化形,也要容易許多。
可如今長安雖修為進展不慢,但越往日後修行至化神後,會越發受血脈天資牽製,修行艱難可見。若以龍血淬煉長安體內的血脈,這等鉗製便可消散於無形。
此龍血當真於長安是難得的資源,隻可恨他修為低微。
“彆想這些了,快聽聽萬劍宗都拿出了何物,也不知道出現在龍血之後的壓軸之物會是什麼?”
說完,長安直接伸手將裴尋的臉推向琉璃窗的方向。
她對自己的血脈掩藏的一向很好,哪怕是裴尋也不知。所以她隻是好奇龍血出處,龍血雖好,對她無用。
她也絕對不想去接觸或者靠近拿出龍血的人或者是龍本身,想也知道那是個麻煩。
到底還是修為低微,哪怕已經為元嬰修士,但頭頂上還是有更高修為的人在壓著她。之後,得繼續提升修為和空間神通,起碼能夠在大乘修士手中逃脫。修為到此界高,才能在這修仙界中過上隨心所欲的生活。
裴尋拿開臉上的手,接著長安這話說道:“往常天靈丹和龍血就足以作為壓軸品,這次當真是猜測不出是何物,不過應當是天生地長的靈物。”
除非能夠拿出仙器,否則便是九階法器也不足以勝過這兩樣。
“說起來,也不知道你師姐和師弟如何了。”
長安見還有一段時間才會將那樣東西拿出來,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裴尋聊著。
而旁邊包廂內的兩人在天靈丹後情緒激動非常,可最後敵不過其餘人,未能拍下。
“小年,不如我們提前離開如何?”許喜月見龍血出現,便知道師尊此次定是為它而來,也隻有這等寶物才值得師尊下山一趟。
這時間足夠她和小師弟先行離開。
龍血和那最後的壓軸之物皆不是她和小師弟可肖想的。
郝昭年看向那龍血的目光熾熱,聽見許喜月如此說後,直接將目光移開。溫聲讚同道:“是極,咱們這便離開。”
師尊一直在研究從上古遺跡當中獲取的殘破丹方,今日既然來此,可見那於丹方有用,這龍血最後定是非他莫屬。
他們此時離開才是最好的時機。
在兩人從包廂正要離去時,碰上長安因在包廂內久坐,出來在門口處透氣,神識一眼便識破了兩人的偽裝。
長安將視線從兩人身上移開,暗想:沒想到竟這般巧,裴尋的師姐師弟在她的隔壁,那元靈草想來是為許喜月準備的,也不知受了什麼傷。
反正此事與她無關。
“長安,你猜萬劍宗來的是何人?”裴尋見長安從包廂外進來,迫不及待問道。
長安本想跟裴尋說起剛才碰到了誰,聽到這話後一臉茫然地看著他,隨口應道:“我怎麼會知道?”
“你肯定認識的!”裴尋連忙說道,似乎對這個答案非常篤定。
長安稍微想了一下,腦海中突然閃過剛剛離開的那兩個人影,於是試探性地問道:“難不成是你師尊?”
所以許喜月和郝昭年都不等拍賣會結束,也要先一步離開。
“正是,隻有我師尊才會有花魄燈。”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受傷在身的師尊竟然會親自來到這裡,而且還不惜拿出能夠蘊養神識的花魄燈來爭奪龍血。
這麼看來,師尊此次前來並不是代表宗門來參加拍賣的。
“那你猜我方才在門口看到了誰?”長安不緊不慢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反問道。
裴尋聞言,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難道是大師兄?”
“是你的三師姐和小師弟,元靈草就是被他們拍下的。”
“看來三師姐也是知道師尊來此,才會躲開。”裴尋繼續說道,他也是覺得三師姐之所以會避開,肯定是因為知道師尊也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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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尋聽到許喜月也在富貴城,本想順口和長安討論一下在明鴻尊者洞府發生的事情。但轉念一想,這裡雖然有隔絕陣法,但對他和長安來說,也並非絕對安全之地。
於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乾脆閉口不談,隻一心聽著外麵的競價。
最終龍血由華清真尊獲得。
長安聽著華清真尊拿出的那些寶物,對著裴尋感歎道:“若是能夠打劫你師尊就好了。”
裴尋聞言,露出一絲笑容,打趣道:“夢裡也許會有。”
哪怕他從未覺得師尊是不可超越的,隻是不會是現在。更彆說去打劫師尊,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說說罷了,若真是能夠實現,我還想說富貴樓是我的呢。”長安笑著說道。
這時,最後一件拍賣品被抬了上來,是一棵看似尋常的樹苗,不過七寸高,上麵隻有七八片嫩葉。
“這是什麼樹?”人群中傳來一陣疑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