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張寫有七個人名的紙,長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輕聲對小七說道:“白給我送好處的人來了。”
“什麼好處?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小七實在是不知道這紙上麵的幾個名字有什麼好處可以拿,難不成長安是要去要勒索這些人。
“等我過幾日將這份名單給祁方宣,想來祁先生識趣,自然會對我有表示。”
起碼現在她與這些人並無衝突,過後與其自己去對付這些人,還不如看看祁方宣會如何處理。畢竟,祁方宣肯定比自己了解這些人要多的多。
白日,祁方宣帶來一行人等中有一半繼續前往海寧府,而剩下中的一半是去四平府的要地。真正留在四平府城內的隻有七人,其中還包括祁方宣和陳衡澤。
而長安將府城一應的事務都交托到祁方宣手中後,總算是休閒起來,能夠專心陪著沈瑜。
兩天後的一個清晨,長安正在床上看著小沈瑜翻身。突然,門外傳來了果子推門的聲音。
“老大,沈叔派人來說,有一位姓陳的大人來找您。”
長安聽到這話,才轉頭看向果子問道:“那可知他來做什麼?”
這幾日,孫鵬達那些人應當不會動他才是,應當不是興師問罪來的。至於府城的事務,他有什麼不懂之處也應當去找祁方宣。
“看著來者不善,倒是未對沈叔說什麼,現在正在前廳坐著。”
長安略作思考,然後一把將剛剛翻過身的沈瑜重新搗鼓回去,對著旁邊的果子說道:“我去看看,小瑜該去喝奶了。”
尚未進入前廳,長安先聲奪人,問道:“不知陳大人來此何乾?”
陳衡澤見長安進來便放下手中的茶盞,發出“砰”的一聲。他抬起頭,目光與長安交彙,眼神帶著得意的說道:“沈寨主——”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長安打斷了。
長安糾正道:“陳大人,祁先生既然已經將趙王的文書給我,你該當稱呼我一聲沈將軍才是。”
說罷,直接坐在首位之上,好以整暇的看著他。按照趙王麾下的官位來算,她可要比陳衡澤高。
陳衡澤想到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次開口說道:“那沈將軍可知道為何這府城的庫房竟然會空空如也呢?”
長安聽出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不滿和質疑,卻顯得有些不以為然。她隻是語氣輕鬆的回應道:“庫房?陳大人難道沒有看過賬本就直接來找我了嗎?”
陳衡澤見狀,眉頭微皺,他覺得長安的態度有些傲慢,竟然沒有被他壓倒。
於是,他特意加重了語氣說道:“沈將軍隻管說在何處便好,不用說這些無用之言。”
說罷,陳衡澤低下頭,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然而,在他低頭的瞬間,他的眼神卻流露出睥睨之意。
在他眼中,長安不過是一個出身低微的匪賊罷了。要不是她投靠了趙王,又怎麼可能有機會坐在他的麵前,與他平起平坐呢?
長安隻是覺得好笑,這個陳衡澤說話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經過這麼多次的勢力爭奪,府衙的庫房早就被搜刮得一乾二淨了,哪裡還會有錢財留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