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韓川連續兩次落第,連舉人功名都沒有的時候,他也會在心裡覺得這個兒子不成大器,甚至還會覺得早先的付出竹籃打水。
是一丁點都不會想自己住那等年歲可曾做得到。
為著在這裡坐的時間久些。
長安把手中茶盞放置在桌上,感慨道:“隻是若真按著老夫人的心意去議親,萬一言語間再失了分寸。”
話說到一半,她的眼角餘光見韓青梧身體微傾,“到時候人家記恨在心,在差事上給你使絆子,對你何嘗是好事?我今日來,便是把這話告訴你。”
說完剛想出到此的緣由,長安便沒有半句多餘的話,隻端坐著不再言語。
實際在心裡,已經將韓青梧從頭到腳、裡裡外外都與小七討論了個遍。
長安提到的官場前途利害真正觸到韓青梧在意處,他臉上這才褪去了幾分淡漠,添了絲真切。
“川兒新婦的人選自是要慎重考量,我會去看娘到底都選了哪些人。”
聞言,長安隻淡淡頷首,表示知曉。
“想必老爺定有不少公務等著處理,我便不多叨擾了。”
韓青梧放在桌沿的手輕輕動了動,目光在長安紅潤的臉上停留一瞬,很快就回過神來。
“你本就體弱,此番舟車勞累,且先回去歇息吧。”
長安應了一聲,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當走到廊下,她頓住了腳步,回頭望了一眼在窗裡的韓青梧,才繼續大步朝著正院走去。
行至花園。
伸手摘了一朵花拿在手中把玩的長安,忽然側頭問身後的墨夏:“你在前院,可看出了什麼?”
她想知道前院的下人是被潛移默化、習以為常,還是宿芝等妖的法術在出力。
沒見到妖前,用這些旁枝末節也能評估出些東西來。
在前院時,墨夏滿腦子都在想著要去卜卦的事,當下又被長安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有些發愣。
她遲疑了一下,才回答道:“奴婢瞧著老爺的身體是瘦弱了些,許是差事勞累的緣故。”
心裡頭卻另有一番盤算:老爺隻怕是沉溺於美色才會如此。
老爺曾被派去連著半年泡在河道上,是白天頂著日頭查堤壩,夜裡就宿在簡陋的蓬草中。那次回府後,老爺依舊精神十足,被夫人請來的大夫更是說老爺身體不曾虧損。
哪像如今這般,活脫脫像是被掏空了身子。
“嗯?”
長安隻尾音輕揚,就聽得一句,“老爺怕不是被美色纏得緊,才耗空了身子。”
小聲脫口而出心裡話的墨夏腳步未停,隻把頭垂的更低了些。
這話是對了一半。
長安也是今日見到韓青梧才覺察出三妖是看上了他體內仙丹留下的那點微末仙力。
若是韓青梧沒有那點微末仙力在身,這副樣子彆說照常處理那些繁瑣的公務,早就得沒了性命。
可石頭所言那些爭寵假不了。
她搞不清楚為何宿芝三妖為何會如此大費周章。
明明一次性將那點微末仙力全部吸乾,豈不是更加乾脆利落?
又何必耗費幾年的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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