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我來,讓我來。”玦輕易的搶過了冰棱天搬的桌子,兩隻手仿若無物的把桌子搬過去,如果不是體積大,不好拿,玦一隻手就可以輕鬆舉起來。
“小玦,你不用這樣的,坐在那裡等著吃飯就行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和男人搶什麼活兒乾。”
“沒事,應該的。”玦的臉紅撲撲的,顯然是對玦的關心很是受用。
“就是嘛,玦姐姐。”王玲兒坐在椅子上搖晃著自己的小短腿:“有事兒就讓天哥去弄,我們在這裡等著就好了。”
“閉嘴!”雪花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這沒你的事,一邊等著去。”
“哼!”王玲兒向上偏頭冷哼一聲。
“都弄好了。”趁雪花教育王玲兒的時候,玦已經把桌子擺好,飯菜擺齊,碗筷擺正了:“都坐下吧,等著那位叔叔來了,就可以開吃了。”
由於是自己家,雪花也不矯情,直接拉開一個椅子坐上去等著,冰棱天也跟著坐了上去。
“玦姐姐,坐著裡。”王玲兒拍著她和雪花之間隔著的一個椅子:“這裡這裡,坐我旁邊。”
“不用了。”玦搖搖頭:“你們吃完我再吃吧。”
“怎麼,是因為受不了這個味道嗎?”雪花問道。
“不是的。”玦擺擺手:“奶奶說……”
“停停停!”雪花一聽見這個奶奶說就知道她還是把自己定位在侍女的位置上,於是她嚴正駁斥道:“坐下,好好吃飯,你奶奶不在這裡,她說的不算。”
“可是我……”
“彆可是了,坐下吧。”冰棱天也抬頭看她:“我不需要什麼侍女,我隻想要一個可以打架的對手,你餓著肚子我怎麼和你打。”
“那好吧。”玦沒有坐到王玲兒旁邊,她在冰棱天旁邊拉開一個椅子,拘謹的坐了上去。
“飯都做好了,咋沒人吃啊?不用等俺的。”大樹端著一盤菜,提著一壺燒酒走過來:“既然都沒開始吃,那就先來口燒酒暖暖身子。”
大樹拿出五個碗,倒滿了四個,倒第五個的時候他停了一下,對玦問道:“閨女,你能喝酒吧?”
玦連忙站起來回到:“能的,能喝。”
“那就好!”大樹把五個碗分開:“這第一碗就是歡迎咱家又多了一個人,大家乾杯。”
五人一起碰杯,然後一飲而儘。
大樹哈哈一笑,把酒壺放在自己麵前:“好了,小孩子不能多喝酒,剩下的都是俺的了。”
他們也都對大樹這幅德行見怪不怪了,一個個的都開始吃起來,尤其是冰棱天和王玲兒,為了搶最後一點雪豹肉,感覺兩個人要打起來。
不過冰棱天看著玦雖然也動不動就夾一塊肉,但是都是往自己的碗裡放的,她一點沒吃,而且雪花也反常的沒有給新來客人夾菜,讓冰棱天感覺很是奇怪。
最終,最後一塊雪豹肉被冰棱天搶到,王玲兒始終還是搶不過冰棱天,不過王玲兒又開始鬨起來。
“停!”冰棱天按住躁動的王玲兒說道:“這雪豹肉你已經吃了很多了,我也吃了很多了,雖然我現在搶到了最後一塊,但是我不要了。”
“不要給我。”王玲兒嚷嚷著:“你不吃,我吃。”
冰棱天指著玦循循善誘對王玲兒說:“你看玦,她一塊肉都沒吃,全讓給我們了,這最後一塊我們是不是應該讓給她啊?”
王玲兒點頭道:“嗯嗯嗯,好,那就給玦姐姐吧。”雖然王玲兒對誰都是一副小惡魔的樣子,但是她總是對玦很讓著,實在是讓人嘖嘖稱奇。
“不……不用了。”玦連慌忙手:“我吃……我吃菜就行了,你們吃……吃肉吧,我不……不能吃肉的。”
“哎呀,彆客氣。”冰棱天和王玲兒還不知道玦不能吃肉,以為她是因為拘謹才不敢吃,冰棱天索性自己放這裡玦的碗裡:“吃就行了,客氣什麼。”
玦看著碗裡的肉臉色蒼白,在習慣和命令之間猶豫不決,終於,她還是選擇了聽從命令,夾起肉閉著眼塞到嘴裡。
果然肉一到嘴裡,玦就開始嘔吐,但是她用手捂著嘴,不敢咀嚼,忍著嘔吐之感,試圖強行吞咽下去。
“小玦,不能吃咱也不能強求啊。”雪花心疼的遞過去一碗水:“吐出來,漱漱口,以後咱不吃了。”
沒想到玦接過水直接咕咚咕咚全喝了,順便把肉衝到肚子裡,然後又喝了一大碗水,才感覺肚子裡好點,隻是她依舊感覺嘴裡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腥氣,肚子也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