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的表情貌似在外麵都沒有變過,一直都是一臉平靜的樣子,對什麼事情都是漠不關心,除非那件事和冰棱天有關。
凶惡男人身上煞氣十足,拿刀指著玦,露出殘忍的笑容,青衣男人和妖豔女子已經互相攙扶著走到了一邊,他們身受重傷,沒法幫忙,隻能希望這個麵色平靜的女孩可以擋住這凶惡男人。
冰棱天站在玦身後,也是爆發出蓬勃的戰意,不過這個時候玦卻不會聽他的,讓他去戰鬥了,因為這種程度的戰鬥是冰棱天沒法參與的。
“奶奶說過。”玦的臉色平靜的,仿佛是在與朋友交談,可是內容卻讓人毛骨悚然:“褻瀆火神使者之人,必死!”
“我管你是爺爺還是奶奶。”凶惡男人看著玦到現在還是一臉平靜,心裡有點虛,他想試探試探玦的虛實,然後抬手就是一刀:“吃我一刀,讓我送你去見你祖宗去吧。”
玦輕輕一抬劍,就輕鬆擋住了他這試探性的一刀,然後緩步向凶惡男人的方向走去,每一步踏在地上,就有一聲“噠噠”聲,聽起來就像是宣告結果凶惡男人的喪鐘。
凶惡男人看著玦輕描淡寫的接著這試探性的一刀,樣子更加癲狂,雙手握著刀開始亂舞,每一刀都揮出帶著冰藍色源氣的氣刃,斬向玦。
玦持劍橫在身前,每一道氣刃撞在刀上都會破裂消失不見,這些氣刃對付普通人倒還是有點威力,不過對付玦的時候,這密集的氣刃連讓玦持劍的手顫抖的作用都沒有。
終於,玦走進了凶惡男人的周身三米內,凶惡男人這時也冷靜下來了,不知為何,原本他認為可以讓自己隨意蹂躪的玦,站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給他的感覺是,變成了玦是一座大山,一座讓他無法撼動的大山。
凶惡男人的冷汗已經下來了,他從來沒想到,扼殺了許多個天才少年的自己,今天會害怕一個看起來六七歲的女孩子,甚至有可能死在她的手裡。
他不死心的又想攻擊玦,反正無論如何都是死,不如帶著他們一起死,至於他心裡後不後悔,那肯定是後悔的,不過他後悔的也不是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而是自己今天摸魚摸到大白鯊,結果被大白鯊反殺了。
“寒刃斬!”
凶惡男人兩手握刀,猛的向上一跳,然後猛力一劈,試圖靠暴起來打玦個措手不及。
“破星劍·破鋒!”
玦終於有所動容,平靜的嘴裡吐出五個字,然後一劍斬向凶惡男人手中的刀刃。
刀劍相碰,沒有眾人想象中源力爆炸,也沒有眾人想象中的金鐵交鳴,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安靜的令人難以置信。
刀劍相交,凶惡男人手中的刀刃輕易的被玦手中的長劍斬斷,連一絲聲響都沒有,就像是切開了一塊泥土,有的僅僅是被斬斷刀刃掉在地上的清脆響聲。
凶惡男人呆呆的看著手中跟隨自己多年的刀,現在已經斷成兩截,他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命運,也將和自己的愛刀一起完結。
玦又向前踏了一步,凶惡男人的瞳孔猛然緊縮,現在他感覺玦給自己的感覺又變了,從一座巍峨不可撼動的大山變成了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死神。
凶惡男人到最後,眼中閃過最後一絲凶戾之色,他決定以自身為炸彈使出寒冰爆,炸死玦,雖然這樣他自己會死無全屍,但是他覺得就死的時候是全屍,以他臭名昭著的身份,自己的身體也不會好過。
玦離他越來越近了,他深呼一口氣看著玦從三米,然後兩米,然後走到一米,越來越近,他開始瘋狂起來:“要我死,你也陪我一起去死吧,寒冰爆!”
凶惡男人的身體開始急劇膨脹,雖然很痛苦,但是他就好像沒有感覺似的,一直在癲狂的大笑,誓要帶著逼自己進入絕境的玦一起死,他已經看出來玦沒有什麼戰鬥意識了,自己的身體已經膨脹的這種程度,她還敢接近。
青衣男人和妖豔女子在遠處對著玦大聲喊道:“快離開,他要自爆了,這裡不安全!”
“離開嗎?現在已經晚了。”他看著冰棱天也往這個方向跑過來:“這是來救這個女孩的嗎?那就來吧,正好完成自己的遺願,讓這兩個天才隕落。”
青衣男人和妖豔女子絕望的看著冰棱天和玦,隨著凶惡男人的爆炸,他們必然不會存活,也就是說他們的所作所為都將化為泡影,加上他們現在還是身受重傷,簡直就是吃力不討好的典型。
圍觀的人倒是沒有這種想法,他們隻是覺得這兩個可愛又漂亮的兩個天才人物,隕落在這個地方太可惜了,也不知道是為他們的容貌可惜,還是為了他們的天賦可惜,或者兩種原因都有吧。
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死定了,隻有大樹和王玲兒,握緊拳頭看著他們,認為他們一定可以安然歸來。
玦輕笑著看著膨脹到越來越大的凶惡男人,他的麵容已經扭曲到極致,和他們內心一樣醜惡,那就讓他死的慘一點吧,告慰那些被他無故害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