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多年的夫妻情分,雪花深呼吸一口氣,隻在大樹臉上打了一下,剛想說話,卻發現脖子後麵上有什麼東西勒著,她低頭一看驚呼一聲:“這是……”
“這是六年前小封給俺家雪花的項鏈。”大樹硬生生的挨了雪花一巴掌,不過他的頭卻巍然不動,隻是露出危險的眼神看著雪花:“你是從那裡得來的,你們把俺的雪花怎麼樣了?”
冰棱封驚悚的看著大樹露出的危險眼神,這是雪狼瀕死反撲的時候才會露出的眼神,當初看楊大哥獵殺有幼崽的母狼時,守護在旁被打傷的公狼,臨死反撲時總會露出這樣的眼神,大樹雖沒有一絲修為,但是其眼中的決絕和慘烈卻是絲毫不差。
雪花低頭一看勒著自己的東西,正是六年前大樹給冰棱封買了個項鏈之後,冰棱封給了自己的項鏈!
剛才雪花還以為大樹是登徒浪子,現在一看,大樹根本不為自己的美色所動,而是因為自己扒開胸口誘惑大樹,不小心讓大樹看見了冰棱封給的項鏈,大樹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才會做出了讓人誤會的事情。
雪花覺得自己更加羞愧難當了,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真的有地縫她也不能鑽,她還要和大樹解釋一下這件事情的始終。
雪花長歎一聲,心中道“容貌這件事看來是瞞不下去了。”
“爹,彆拽著了。”冰棱封走上前捏住大樹的手,強行給他掰開,然後語出驚人:“其實雲夢雪是化名,她是雪姨,這才是雪姨最原本的樣子。”
“啥?”大樹一臉懵逼,難以置信的看看冰棱封,又看看雪花。
其實不光大樹是一臉懵,冰棱天和王玲兒也是十分茫然,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相處多年的娘親會突然變了一副模樣,即使是變的更漂亮了,也感覺會有一種疏離感。
“樹,你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吧。”雪花已經不再掩飾了,直言道:“當初我為了逃避追捕,不得不變了一副樣子,我本想一用終生,奈何被阿婷這妮子給騙了,不過這樣也好,你我夫妻之間少了最後一層麵具。”
“是啊是啊。”雲夢庭連忙跳出來為自己開脫:“我剛才就是這樣想的,揭掉麵具你們肯定會更加親密,而且還可以測試一下大樹的……”
“阿婷!”雪花一扭頭斜著眼看她,聲音低沉的說道。
雲夢庭心中一虛,連忙認錯:“樰姐,我錯了,我是為了……啊,樰姐,彆打,我以後不敢了。”
懵逼三人組依舊懵逼,不過他們已經相信雲夢雪就是雪花了,不為其他,單是因為雪花打雲夢庭時的樣子,簡直和打王玲兒的神態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王玲兒知道跑,雲夢庭隻懂得捂住臉。
冰棱封歎了口氣,不去看形象已經完全崩塌的雲夢庭,扭頭給懵逼三人組解釋雪花為什麼突然又變成這個樣子。
…………
“天快黑了,回去吧。”李惡霸又砍倒一棵樹,對正在劈柴的李善說道:“今天劈的不少,源力又有長進了吧。”
“嗯。”李善提起斧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果然把源力用完之後的還接著劈柴會讓源力增加呢,一直這樣,我很快也就變得很強了,等我長大了,一定要比爹還厲害。”
“兒子長大了,比爹厲害,不是應該理所當然嗎?”李惡霸摸了摸李善的頭:“你就沒有更大更長遠的目標嗎?”
“更大更長遠的目標?”李善摸著下巴想了想:“嗯……可是我知道的最厲害人,就是爹你啊。”
“額,那好吧。”李惡霸無奈的說道“那就把我當成你的第一個目標吧。”
說完,李惡霸手刃一揮,召出數道冰刃,冰刃從李善沒劈完的木頭上一劃,就輕易的切成兩半,來回幾下,木頭就全被劈開完了,然後李惡霸又雙手一合,劈完木頭的冰刃就連接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輛冰車。
李惡霸和李善一起把木頭裝上冰車,拍了拍手:“阿善,這是今天的第幾車了。”
李善搖了搖頭:“劈的太多我也記不得了。”
“記不得就記不得吧。”李惡霸一隻手輕鬆的推著車子:“你累了一整天,回家讓你媽給你整點好的。”
李惡霸輕鬆的推著車,車上坐著累的和狗一樣的李善,迎著夕陽緩緩歸家。
…………
吃過飯,李善母親在收拾東西,李善向往常一樣給他母親幫忙,李惡霸坐在裡屋裡沉思著,過了一會,他長籲了一口氣,叫了李善一聲:“阿善,來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