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連番的炮製之後,玦從坐在地上,滿目呆滯的小王子麵前走過,走到門口處打開了門:“好了,都可以進來了。”
玦叫了一聲,但是不遠處的眾人卻沒人有反應,於是她搖了搖頭,穿過隔音壁障走過去:“已經把湯景源知道的所有東西都審出來了,大家可以回來了。”
“終於結束了。”王玲兒長歎一聲,好似那個受刑的人是她:“這也太可怕了,什麼咯吱咯吱,還有那齧齧的聲音,靈魂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啊。”
“彆提了彆提了!”林銀雪忙忙擺手:“到現在我身上還一層雞皮疙瘩呢,那聲音聽起來滲人的緊。”
冰棱天在一旁幸災樂禍:“該!誰讓你們不聽玦的勸告的,要是聽玦的話,早出來不就沒那麼多事了嗎。”
“你……”王玲兒看了看仍被冰棱封抱著的冰棱天,輕哼一聲把悶氣憋回去了。
“去看看懷安怎麼樣了吧。”李善率先站了起來:“剛剛我們帶他出來的時候他怎麼都不出來,但是見多了這麼駭人的東西,難保不會出什麼問題。”
“噫,我有點不敢去。”林銀雪仍是心有餘悸。
“銀雪彆怕。”王玲兒拍了拍林銀雪的頭:“懷安比我們還小,比我們還弱,他都在裡麵待了個完整,現在結束了我們怎麼還能害怕呢。”
“走著。”雲夢庭同樣拍了拍江楊順道:“咱們也去看看靈魂被折磨之後長什麼樣子。”
“走走走,說實話,我也沒見過呢。”江楊順和雲夢庭也一同走了過去。
“你這是公報私仇嗎?”待人都走光了之後,冰棱封沒由來的說了一句。
“他既然修了煉魂,就該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我隻是讓他感受一下相應的痛苦而已。”玦微笑回應。
“雪姨曾經和我說過,你最是記仇,尤其是關於棱天的。”
“嘖,雪姨賣我。”玦的笑容一僵,但仍強撐著笑道:“哈哈,雪姨說話也不能完全可信嘛,騙人她也是行家。”
“你方才處刑湯景源之時說了呂紀嶽的事,我聽到了,不過我不是打算質疑你什麼,我隻是想學習一下。”說著冰棱封看向冰棱天:“如此愛人,甚合我意。”
“啊,是這樣嗎?可是這些不是封姐你一直在做的嗎?”玦蹲下拍了拍冰棱天的頭道:“棱天肯定也都知道吧。”
“啊哈哈,當然當然。”整個人都在彆人手中,又有玦幫著說話,他哪敢說不知道。
“罷了,你不用討好我,沒有任何用處。”說著冰棱封把冰棱天交給玦:“棱天在我這兒也不自在,你抱著他吧。”
“我……我差不多好了,已經過了這麼久,身上恢複了一些力氣。”雖然她們抱著很舒服,但是對冰棱天一個從小就想著快快長大,扛下一切的人來說,這種弱者的行為是絕不允許的,當然,剛才那是實在沒力氣。
“可以嗎?封姐你扶一下,讓棱天站起來試試。”玦就站在一旁,也不上去搭手,嘗試讓冰棱封與冰棱天更加親近。
“來,站起來試試看吧。”冰棱封把冰棱天抱起來,然後右臂下放,讓冰棱天雙腿著地,另一隻手緊緊抱著他,始終穩著他的身體。
“好,可以,我能站起來了。”冰棱天的雙腿撐住,不再是軟倒下去,然後他借著冰棱封扶著的力,穩穩當當的立在那裡:“終於又能站起來了,謝謝封姐。”
“沒事,我先走了。”冰棱封略一點頭,當即邁步離開了。
“唉,你呀,又惹封姐生氣咯。”等冰棱封走進門,,玦才慢悠悠的來到冰棱天旁邊道:“封姐剛剛也察覺到了,你其實早就恢複過來了對不對。”
“我……我一直沒敢說。”冰棱天有些心虛的道:“被封姐抱著,壓力好大啊。”
“就是因為你有壓力,被封姐看出來了,所以她才會生氣的,你得想辦法給她道個歉,再不濟解釋解釋也行。”
冰棱天心虛更甚:“這……我不敢……”
“怕什麼,等你克服了恐懼,封姐自然就不會生氣了。”玦拍了拍冰棱天的肩膀道:“這樣吧,等會兒我會給你創造機會,讓你和封姐單獨相處,哪怕你不道歉,多跟封姐待一會,相信以封姐的大度,肯定不會與你一般見識。”
“不……不要,才剛惹封姐生氣,就要和她單獨相處,我怕……。”因對冰棱封的恐懼太深,所以一想到等會兒要和冰棱封單獨在一起,冰棱天說話都有點打顫了。
“不許拒絕!”玦板著臉佯裝生氣道:“你這樣天天躲著封姐,何時才能直麵內心最大的恐懼?連這一點小小的恐懼都不敢麵對,談何成為頂天立地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