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棠心裡發冷,她清冷的眸子直視著劉嬸,“劉嬸,我已經結婚了,要是想和他有點什麼,為什麼要把他打暈綁起來?破壞我和傅寒野婚姻的罪和逼,迫我做那種事的罪,你覺得哪個輕哪個重?社區也不會因為他傻就饒他一命!”
向來乖巧的沈曉棠此刻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盯得人心直發毛,劉嬸也下意識把劉大牛緊緊摟著,她可就這一個寶貝兒子。
劉大牛還想開口,被劉嬸死死捂住嘴巴。
“說是這樣說,你見過有幾個被槍!斃的?曉棠,你和大牛玩得好街坊四鄰誰不知道,都這個時候了沒必要遮遮掩掩。”陳紅英說的時候還帶著笑。
她的笑刺得沈曉棠心窩疼,縱然已經看清楚她們的真麵目,再次經曆的時候,還是會痛。
沈曉棠嘴唇慘白,“我今天回了趟婆家,還去供銷社買了菜回來,有不少人看見了,你們誰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
她又用怨恨的眼神盯著陳紅英,質問道,“我是你女兒,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於誣陷我毀我清白?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是說,逼離婚不成,你要用這種肮臟手段來陷害我讓我不得不和傅寒野離婚?”
“對啊紅英,這是為什麼?曉棠要是真的沒了聲譽,對你有什麼好處?莫不是你們要去鄉下避難,看不得曉棠過好日子吧?”
張嬸一句話直往陳紅英心窩窩戳,她很不耐煩,“你們都趕緊走,這是我們沈家家事,和你們沒有關係。”
把一眾人都趕走後,在經過劉大牛身邊時,陳紅英快速往他衣兜裡塞了樣東西,低聲囑咐道,“這是棠棠的東西你千萬收好,等時機合適,嬸嬸就讓她嫁給你。”
劉大牛偷偷看了眼後眼睛都亮了,他瘋狂點頭,“牛牛聽嬸嬸的。”
大門關上,院子裡靜得可怕。
沈曉棠還沒哭,陳紅英反倒在旁邊擦眼淚委屈起來,“你也彆怪我,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們大家好,很快這座宅子就不屬於我們了,鄉下很苦,如果沒有你大姐的工資接濟,你爸你弟都活不下去。”
沈曉棠冷笑,所以就得犧牲她成全他們一家子的幸福生活?
她已經不抱任何希望,閉上眼睛,懶得看陳紅英那鱷魚的眼淚,迅速整理好思緒就出門去給遠在海城的傅寒野發電報。
傅寒野剛下訓就收到了電報,他拿到電報時手抖了抖,前世他就是在這個時候收到的離婚電報。
縱然已經知道結果如何,他還是沒有勇氣打開,他隨手遞給旁邊的隊友吳旺國,“看看發的什麼?”
“弟妹說她想來找你,讓你幫她弄需要準備的資料。”吳旺國又打趣一句,“臉這麼臭,弟妹來找你還不高興啊?多少人盼來盼去都沒有這個資格。”
傅寒野沒說話,一把奪過吳旺國手上電報員抄寫下來的紙條,看了又看,確實是沈曉棠要來找他的電報。
不是要離婚嗎?怎麼突然變成了要來找他?
傅寒野心情複雜,前世的軌跡變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重生產生的蝴蝶效應。
他剛好重生在和沈曉棠發生關係後。
前世沈曉棠死活要離婚,他開始還盼著她能回頭,誰知道她轉頭就嫁了一個老光棍。
既然不喜歡,真當他是什麼正人君子麼?
心裡是一套想法,麵上做的又是另一套,他快速向吳旺國打探了一下需要準備的資料後就馬不停蹄忙去了。
吳旺國喜滋滋望著傅寒野背影,“年輕小夥,哪有不需要老婆的。”
出發海城這天一早,沈曉棠就大包小包往火車站去,火車站人擠人,各種鄉音都有,沈曉棠就一個人,格外謹慎小心,旁人搭話她都是一笑而過。
買票的隊伍很長,儘管沈曉棠來得已經夠早了,但比她早的人比比皆是,好不容易才排到她,她把所需的資料遞給賣票員,“同誌你好,買一張去海城的火車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