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棠徹底失望了,這裡的人除了看她笑話,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救她於水火,至於周建國,現在隻怕恨死她了,恨她背叛傅寒野,恨她搞破鞋!
她隻能自救。
她讓自己冷靜下來,輕輕拍了拍劉大牛肩膀,聲音溫柔不少,“牛牛,你先放我下來,我肚子疼。”
聽到沈曉棠說肚子疼,劉大牛也愣了一下,“那棠棠不要跑。”
“我不跑。”
劉大牛向來最聽沈曉棠的話,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她放了下來,但眼睛還是時刻放在她身上,就怕她跑了。
沈曉棠沒動,反而牽起他的手走到周建國麵前,“周同誌,我知道現在我百口莫辯,說什麼都不會有人信,但現在我要去社區,舉報劉大牛對我實施強迫行為未遂,舉報陳紅英給我下要,給劉大牛製造機會,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我是普通群眾,有申冤的權利,現在可以麻煩你護送我去附近社區嗎?”
沈曉棠字字珠璣,她說得堅定又堅決,周建國甚至能從她的眼睛裡感覺到絕望下的一點求生意誌,以及對他的蔑視!
她在怨他!
周建國握緊的拳頭一點點鬆動,傅首長是交代過務必告知她不用去找他了,但也說過,要把她安全護送到家才離開。
“沈曉棠你瘋了嗎?你要告大牛對你做那種事情,你劉嬸不得打死你,他一個傻子懂什麼,還誣陷我給你下要,我看你現在是癲狂到六親不認了。”陳紅英心裡有點慌了,本來他們現在就處於關鍵時期,如果真的把這些事情都捅出來,隻怕彆說去鄉下避難,很有可能她還要吃牢飯。
“是啊,他一個傻子懂什麼,卻要被你如此利用,劉嬸要是知道他兒子被抓走這事和你脫不了關係,你猜她會不會放過你?”沈曉棠步步緊逼,“我手上還有你們的把柄呢,說是主動上交資產,下鄉避難,你們手裡還偷偷藏了一千塊吧?你說我要是把這事捅出來,你們一家四口會被如何處置?”
陳紅英臉色大變,“你……你怎麼會知道?”
這件事情她沒有告訴沈曉棠,她不可能會知道的,但現在她說得這麼信誓旦旦,陳紅英心裡也沒底。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要去社區報案。”沈曉棠已經不想再耗下去,她必須要去海城。
上一世的事情必須要徹底杜絕。
沈曉棠說著就提著東西要往出站口走。
“牛牛,你沒事吧?你怎麼會來火車站,我找了你好久。”
劉嬸突然衝進來,一把抱住劉大牛,到處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沈曉棠見狀,立即解釋道,“劉嬸來得正好,陳紅英說我那天和牛牛睡了,但我怎麼記得好像是牛牛強迫我未遂,我正準備去報案呢,既然你來了我們就一起去吧,這事好查,那天的街坊四鄰都是人證。”
“報案?曉棠,牛牛他不懂事,你不能報案啊,再說了,那天你不是不在房間嗎?為什麼陳紅英要說你們睡了?”
沈曉棠看向臉色慘白的陳紅英,笑了,“你問她啊,到底想乾什麼,為什麼要三番四次把牛牛扯進來,我為了證明清白,隻能報案。”
“陳紅英,我看你就是欠揍,你真是為了沈清雅不惜用這麼下三爛的手段來戕害曉棠和我兒子,他傻就活該被你利用嗎?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劉嬸衝過去就抓著陳紅英頭發,兩個人大庭廣眾之下打得不可開交,陳紅英沒乾過重活,哪裡有劉嬸力氣大,加上剛才沈曉棠的話給了她一重擊,還沒緩過來,她直落下風。
劉嬸把她口袋撕破,裡麵零零散散掉出不少五毛一塊甚至十塊的錢都有。
眾人都捂著嘴巴看戲,全然忘記她們剛才三言兩語給沈曉棠帶來的傷害。
沈曉棠提起包,走到賣票口,對剛才那位賣票員道,“我的票。”
賣票員表現得很心虛,她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個樣子,她把票拿給沈曉棠時,還不忘斥責陳紅英幾句,“你這個媽確實不是人,活該她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