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野衝上前就把劉大牛狠狠扯過來,在他臉上一拳揮去,“三番五次挑戰我的底線,畜生!”
傅寒野常年訓練,力氣很大,這一拳頭他還用了九成力,劉大牛嘴巴裡頓時被血腥侵占。
他摸摸被打的地方,輕笑一聲,“下手挺狠。”
“棠棠看見了嗎?他有暴力傾向,你和他在一起以後隻有被欺負的份。”
傅寒野狠戾盯著劉大牛,惜字如金,“滾!”
“妹夫……”
傅寒野冷斥道,“你也滾!”
不留絲毫情麵,前世沈清雅在他這裡積攢下來的好人卡在今天徹底消失殆儘。
沈清雅很識趣的沒有再過分打擾,她向來知進退,隻有這樣才不會招人厭煩。
“今天的事情是我錯了,我不該擅自帶大牛來看曉棠,更不應該把他們單獨留在病房,妹夫,你要怪就怪我,也彆怪大牛,他心智不全,打小就沒什麼朋友,隻有曉棠願意和他玩耍,所以在他心裡,曉棠比任何人都重要。”
傅寒野睨了眼坐在另一張病床上的劉大牛,他神態玩味,正在把玩李翠枝送來的蘋果。
“心智不全?我倒要看看這戲,你們能演到什麼時候。”
“大牛,我們回家。”沈清雅拿走劉大牛手上的蘋果,強行把他扯出病房。
一出病房,劉大牛的臉色就變了。
他甩開沈清雅的手,“彆碰我,臟!”
說完他便大步上前。
沈清雅站在他身後,微微握了握拳頭,傻了這麼多年,倒是突然開竅了,聰明是聰明,就是行事作風讓人很討厭,和沈曉棠一樣招人厭。
大概是感應到沈清雅尖銳的眼神,劉大牛突然回頭,用天真無邪的聲音道,“清雅姐姐再忍忍吧,再討厭我,你也需要我和你聯手,才能逼他們離婚。”
沈清雅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立即回了個假笑,“你彆多想,我就是覺得今天又白跑一趟,要是沒什麼掙錢的法子,我媽那點存款用不了幾天。”
“白跑麼?”劉大牛笑得陰邪,他自言自語,“我怎麼會做沒把握的事。”
傅寒野多疑,從一開始懷疑的種子他就已經在他心裡種下,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三次,他總會等到傅寒野爆發那天。
病房裡。
沈曉棠安靜躺在病床上,她緊緊攥著拳頭,“傅寒野,我沒有叫……”
“吃粥,我喂你。”傅寒野雖然沒有生氣,但臉色也確實沒好到哪裡去,耷拉著臉,跟誰欠他幾千塊似的。
沈曉棠見他這副死樣,也失去了解釋的心情。
她隻吃兩口粥就不吃了,明明肚子很空,可無論她如何努力也吃不下一口。
傅寒野把剩下的粥吃完,就和往常一樣守在沈曉棠旁邊。
可能是這幾天太累,沒多久傅寒野就已經趴在床邊睡著,沈曉棠微微歎氣,望著掌心的疤,慢慢起床打算去找醫生給她包紮一下。
她剛打開門,傅寒野就如驚弓之鳥迅速拉住她的手,皺眉道,“大半夜你要去哪?”
沈曉棠被嚇得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把受傷的手往旁邊收了收,“沒事,太悶了我去散散步。”
傅寒野眼尖,強行把她那隻手拿過來,掌心碩大的刀傷赫然在目,傷口還是被爛布隨便包紮著,上麵已經沾滿血。
“他傷的?”
沈曉棠沒有否認,這傷確實和劉大牛有關。
傅寒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苦笑一聲,“我知道了。”
他拉著沈曉棠就走。
沈曉棠低頭望著被一隻寬厚手掌緊緊握著的左手,內心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