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野這句話讓沈曉棠心裡很不舒服,她狐疑皺眉,“大中午吃炸藥了?火氣這麼大,真是莫名其妙。”
沈曉棠把醬油狠狠塞到傅寒野懷裡,“彆一邊想著過尋常夫妻的平淡日子,一邊又神神叨叨陰陽怪氣。”
塞完她就走。
要不是怕做好的飯浪費,她寧願倒了都不想給傅寒野吃。
傅寒野望著手裡的醬油,又在想剛才是不是真的過分了,可是她瞞著他見劉大牛就是不對。
不過都這會了,他也沒心思去想他們到底有沒有見過,拔腿就去追沈曉棠。
“傅首長就這麼害怕我與棠棠私底下有聯係?看來我的出現讓你緊張了。”
劉大牛突然叫住傅寒野,他定定站在原處,笑得像個癡漢,一步一步朝著傅寒野走近,“你偷偷告訴我,是不是棠棠心裡有我,所以你才這麼緊張?”
傅寒野握手轉身,目光犀利,“我該叫你劉大牛還是該叫你陸知行?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關係,但從我和她領證結婚開始,她是我的女人,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陸知行指尖泛白,比起陸知行的人生,他更喜歡劉大牛的人生,一生傻樂還不缺人愛。
可惜他終究不是劉大牛。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因為我急了。”陸知行言笑晏晏,“我為棠棠除掉了一直以來虐待她的女人,你不該帶我去見她一麵,讓她親自向我道謝嗎?”
“你以為她會感激你嗎?她隻會恨你,陸知行,你彆白費力氣了,她最恨的就是蔑視律法的人,你這種活在陰溝裡的野狗不配染指她。”
傅寒野手上一直拿著那瓶醬油,裡麵晃蕩個不停,指腹也掐出白印,縱然他前世活到八十,再重生過來也還是做不到心平氣和麵對陸知行。
尤其還是在他對沈曉棠動心思的前提下。
他太清楚陸知行的手段,最擅長的就是算計人心。
彆人吃東西是補營養,他補的全是心眼。
陸知行不怒反笑,“棠棠要是知曉你這麼說,她在你麵前隻會更自卑,像你這種舉全村之力托舉出來的天之驕子又怎麼會明白像我和棠棠所經曆過的事情。”
“你彆忘了,你們結婚三年,前段時間才圓房,這三年間你除了給她寄生活費寫寫信,什麼用處都沒有,她受委屈絕望時陪在她身邊的永遠都是我,你當然也不會知道,你寄給她的生活費,她一分錢都拿不到,就連她來找你的火車票錢都是她一針一線給彆人補衣服縫褲子存下來的。”
“哦對了,你還不信任她,離婚隨便都能說出口,和沈清雅相處幾十年還識不清她真麵目,她一哭你就覺得錯的是棠棠。”
“傅寒野,你告訴我,你哪點配得上棠棠?你的愛甚至都拿不出手。”
陸知行一字一句,直戳傅寒野心窩。
每個字都像一把尖銳的利刃,直直刺進傅寒野胸膛,疼痛卻不見血。
傅寒野嘴唇泛白,心口沉悶,尖銳的刺痛讓他無法正常呼吸,他抱著那瓶沈曉棠留下來的醬油,是他唯一的依托。
“你和我說這些誅心之論,無非就是想讓我主動放棄沈曉棠,我明確告訴你不可能,就算她要離婚,這次我就是綁也要將她綁在身邊。”
陸知行也就笑笑,“綁人?想學黑社會那套啊?你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你啊,就是太正直無私,以為誰都會和你一樣,殊不知隻要是正常的人就會有私心雜念,有陰暗麵,棠棠也一樣。”
“不過你不一樣,你是天生謫仙下凡,受世人托舉,怎麼會有私心,所以你和佛口蛇心的沈清雅最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