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野也回頭看了眼心虛的吳桂蘭,他把沈曉棠又抱到吳桂蘭麵前,讓周建國進屋去給沈曉棠搬了張凳子,凳子上還墊了軟墊,他才小心翼翼把沈曉棠放在椅子上。
吳桂蘭後退兩步,拉著宋先富要走,被傅寒野攔著,“吳嫂是要逃?”
“我逃什麼,她一個正在坐月子的女人不在房間裡麵好好待著,在這裡乾什麼?真是晦氣。”
“晦氣?你也生了三個孩子,竟然會覺得剛生了小孩,身體脆弱的產婦晦氣?”傅寒野微微皺眉,他甚至覺得吳桂蘭的話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
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吳桂蘭被傅寒野鋒利的眼神嚇到,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她訕笑著解釋,“傅首長,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話就是這樣說的,我倒是好奇,你還能有什麼意思?”傅寒野輕笑一聲,目視著吳桂蘭。
吳桂蘭一時啞口無言。
“吳桂蘭,我沒有一屍兩命,你是不是很失望?”
沈曉棠坐在椅子上,包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直視吳桂蘭。
“弟妹,你這話可就嚴重了,我和你無冤無仇的,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惡毒的想法。”
吳桂蘭被沈曉棠盯得心虛。
“既然無冤無仇,你為什麼眼睜睜看著你兒子將推倒?還是連續兩次。”
沈曉棠說完就把目光落到宋先富身上,“一個才四五歲的孩子,竟然會有這麼惡毒的心思,也不知道是隨誰的根。”
她這話說得意味深長,就差點名道姓了。
宋先富率先大哭,他淚汪汪的眼睛看著吳桂蘭,好不委屈,“媽,我沒有推她,她誣陷我,我才五歲,怎麼可能推得動她。”
吳桂蘭對於宋先富的波瀾不驚都有點驚喜,他年紀這麼小,麵對沈曉棠的質問時她心裡都有點犯怵,他卻一點事沒有。
果然是她的兒子。
想著她就附和道,“是啊弟妹,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兒子推了你,證據呢?有沒有彆人看見?總不能你空口白牙一說,就給我兒子把罪定了吧,他這麼小怎麼可能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吳桂蘭說到最後底氣就越足。
沈曉棠沒想到吳桂蘭竟然這麼潑皮無奈,她氣得傷口隱隱作痛,死咬著唇,“吳桂蘭,你也知道這是傷天害理的事,你孩子還這麼小,你就縱著他,還替他隱瞞,也不怕以後他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來,萬一做了什麼影響了宋排長的工作,你們一家子都得去喝西北風。”
沈曉棠痛得微微蹙眉,“你不是說我沒有證人嗎?我有!”
傅寒野見她狀態不是很好,蹲下來柔聲道,“如果難受的話我們先進屋,我把宋先富帶進去,任由你教訓。”
沈曉棠搖搖頭,倔強道,“我偏不,那天他就是在院子裡把我推倒的,傅寒野,我非常確信,他就是故意推倒我的。”
沈曉棠生怕傅寒野會不相信她,畢竟宋先富一個五歲不到的孩子,沒有人會相信他年紀這麼小就會做這麼惡劣的事。
哪怕她是當事人,是受害者,她都覺得這很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