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心事?就是想和你睡覺了,想抱著你睡。”傅寒野說完還笑了笑,笑得明媚。
沈曉棠臉一下子就紅了,她瞪了傅寒野一眼,“這裡這麼多人呢,你說話能不能正經點,要是讓彆人聽見多不好。”
“我和我老婆說話,還不夠正經啊?彆多想了,趕緊吃麵吧。”
傅寒野溫柔的目光一直落在沈曉棠身上。
“老傅,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正是這個時候,過來一個女醫生,她脖子上還掛著聽診器。
生得很漂亮,溫柔得體。
沈曉棠知道她,她叫溫蘭。
是營區的主治醫生,剛才給傷員消毒取子彈的時候她最從容。
一點慌亂沒有。
是個見慣了大場麵的人。
沈曉棠笑道,“溫醫生叫你呢,你快過去吧。”
“嗯,你在這裡等我,我過去一下就來。”
傅寒野說著就起身去找溫蘭。
“溫醫生有什麼事?”
溫蘭低頭撩起傅寒野的褲腿,“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好好養著,還去旁邊撩彆的女大夫?老傅,我以為你是個識大體很穩重的人,沒想到也就這樣。”
不知道為什麼,溫蘭的話裡多少有點酸。
傅寒野皺眉道,“她是我的妻子,我沒有去撩撥彆的女大夫,溫醫生以後說話還是注意點比較好,我不想被處分。”
在傅寒野眼裡,紀律大過天。
“妻子?我怎麼沒聽說你結婚了?你派遣到西北來,妻子怎麼也跟過來了?這裡環境這麼艱苦,能吃苦嗎?剛才她給傷員取子彈的時候,手都是抖的,她是個大夫,這樣做很不稱職,顯得太外行了。”
更難聽的話溫蘭沒有說出口,她覺得沈曉棠扭捏的做派配不上傅寒野。
傅寒野將褲腿放下,冷著眸子看了溫蘭一眼,“結不結婚這是我的私事,她為什麼不能跟著我來西北?溫醫生,你也不是一開始就做到現在這個位置的吧?也有剛接觸患者就緊張的時候吧?”
“你當了多少年醫生?她才剛學,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溫蘭被傅寒野懟得麵紅耳赤,她臉色尤其難看,微微握了握拳頭,“我不和你爭,隻是在說實話而已,她既然是你的妻子,又是個大夫,不可能沒看出來你腿受傷了。”
“傅寒野,我祝你好運,這個姑娘野心打著,你未必能拿捏得了她。”
傅寒野深情繾綣的眼神望著沈曉棠,輕聲反問,“我為什麼要拿捏她?我娶的是相伴一生的妻子,我不認為夫妻之間要用到拿捏這麼嚴重的話語。”
“溫醫生,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
傅寒野說著就朝著沈曉棠走過去。
沈曉棠也已經把麵給吃完,她起身,咧嘴笑道,“你和溫醫生很熟悉嗎?”
“我來西北才幾天?不算很熟悉,但是這幾天確實有交集,曉棠,我和她沒有什麼,你不要誤會。”
傅寒野解釋道。
“我又沒有說什麼,你和我解釋這個做什麼,我是覺得她很溫柔,人也很好,你是不知道她剛才給傷員取子彈的時候有多厲害。”
沈曉棠提到溫蘭,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