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對!你甚至沒有經過她本人同意就想著將她囚禁!你不過是借著保護的名義將她變成你的實驗品!”
這裡是科研隊會議廳,八名最高等級的負責人對昨天傳回的消息進行共同商議。
根據他們的主張分為三大派彆,分彆是主張人道主義派,拒絕對目標人物進行強製管理,行動需征求目標人物的意見,開頭的話正是人道主義派人物何正鑫指責彆人的發言。
第二派是相較於激進的保護派,認為目標人物對社會危害性較大,放任不管容易導致巨大危害,要求實時監控並進行保護,該過程為強製性。
第三派則是主張毀滅,僅有一人支持,他認為目標人物已經造成了巨大危害,儘管她是無辜的,危害並非其主觀表現,但她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所有人,就像是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第三派始終保持沉默還未進行發言,現在進行辯論的是第二派和第一派。
“她就像是一顆不穩定的炸彈,隨時有爆炸的可能,這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事了,她的存在已經威脅到其它人了。我們對她的監視是基於對她的保護,同時也是給其它人一個交代。”第二派人物,王偉華據理力爭。
何正鑫拍桌站起,義正言辭的說道:“《刑法》第三條明確規定,隻有法律明文規定為犯罪的行為才能依法定罪處罰。單純的"威脅感"不構成監禁理由。
《憲法》第三十七條明確規定,公民人身自由不受侵犯,禁止非法拘禁或以其他方法非法剝奪、限製人身自由。
依你現在的行為,她完全可以告你誹謗以及非法拘禁!”
“今時不同往日,我們要為大部分人著想,以她的殺傷力,被有心人利用造成的損失是不可估量的,那到時候由誰來承擔那個責任?你嗎!”王偉華依舊堅持己見。
“你這話是將她量化嗎?你是在對她的價值進行評估嗎?法律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既然法律明文規定不可對其實施強製監禁,那就是不行!
先不說一個人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再者便是,儘管犧牲她一個能換來更多人生還,但生命不能比較,要是壞了這一次規矩,那法典就成了廢紙,以後的每一次決定都隻需要關注最終生還的人數,哪怕被舍棄的人是無辜的。
如果真的變成了這樣,那這個世界就徹底沒救了。”
會議室陷入片刻沉默,就在何正鑫以為這事要成的時候,一名叫韓明海的人站起身說道。
“我覺得她完全是可以放棄的,少數人的消亡總好過多數人的終結,像她這樣的人,本就不應該存在於世界上,我對她的命運表示同情,但她真的……不應該活著。”
咚的一聲巨響,何正鑫一拳頭捶在桌子上,猛地站起身指著他罵道:“你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
“我對她的存在感到悲哀,我發自內心的同情她,但她真的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她的出現已經破壞了一直以來的平衡,她對於世界的影響已經不亞於原子彈了。”
“她是人!她不是一個物品!她有活著的權利,這是法律賦予她的權利,是人類賦予她的權利,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形式剝奪!”
“現在的法律不適用現在的時代了,我們要學會前進,隻有順應時代的發展才能繼續前進,固步自封自會自取滅亡……”
韓明海的話還沒說完,坐在何正鑫旁邊的男人便抬手製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男人站起身,拍了拍何正鑫的肩膀示意他先坐下,男人年齡大概四十來歲,這裡有一些人的年齡是比他要大的多的,但現在他們全部都低著頭。
男人名叫楓無道,雖然不是資曆最老的,但一定是這裡最權威的,他的表情有些嚴肅,很明顯是有些生氣了。
楓無道先是環顧了一圈眾人的反應,然後才緩緩開口,“我不想把整個事情升到人類的存亡以及人的意義這種高度,我隻想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
他看向韓明海,嚴肅的說道:“你知道我們現在討論的這個人今年多少歲嗎?”
韓明海沉默,對於他來說,年齡不是判斷問題的關鍵。
“她今年才十八!她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她本應該是無憂無慮的揮灑青春,她就是什麼都沒做我們都沒有資格批評她,但她不僅做了,還是冒著如此嚴重的後果做的。”
“但她算是這起事件的幫凶……”韓明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