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街上果然很熱鬨,人們對柳胡兩家的比拚非常感興趣,因為這個比賽,沒有獎品。
隻有一個賭注:
輸了的一方,滾出明德街。
從前這條街一直是姓柳的一家獨大,東西不好價格高昂也隻能買單。
好不容易多了一個胡來鑄可以跟柳家叫板,人們巴不得這種比賽多來點。
最好彆比誰鍛得厲害。
比誰的東西最好,誰的價格最便宜,最受歡迎,那就更好了。
明德街中心有一個三岔路口,本來是紮堆賣菜的,現在搞了一個台子,上麵擺了兩個大爐子。
各種器具陳列兩邊。
餘渺跟著胡來鑄,還不知道要乾什麼,胡來鑄也沒教她。
餘渺不喜歡裸考,還曾擔憂地問過,沒想到對方直接說用不著。
比賽開始之後,餘渺發現胡來鑄確實說得沒錯。
先是代表公正的主考官上台,宣讀比賽規則,再是請雙方比賽選手上台。
餘渺遠遠地就看見了柳家的人,他們身著統一的服飾,光著膀子,若不是考慮到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的上衣可能都不會在。
一群男子皆身強體壯,怒目圓瞪,仿佛用眼神就能將這邊的兩人打敗。
兩個頭突然從柳家隊伍裡探了出來,前麵的人紛紛讓開,人堆裡擠出兩個龐大的身影。
原來方才那兩人是坐著的,想必就是參賽選手了吧。
“胡來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認輸了,怎麼請了這麼一個乾癟乞丐?”
一個衣服完好,不露膀子的柳家人嘲諷,餘渺聞言抬頭一看,尖嘴猴腮,再富有也拓寬不了狹窄的心胸,一看就是炮灰麵相。
隻有炮灰才喜歡人身攻擊。
“關你屁事?”
胡來鑄口出狂言,對麵人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
“哼,但願你待會兒輸了還能這麼狂,到時候可彆哭鼻子求著我們彆趕你走。”
“關你屁事。”
“要我說你們這些娘們就該回家去,乾這些男人的活成什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那人垮著個臉,一雙眼睛往胡來鑄身上來回掃描,與尋常劇本裡不同的是,不含任何旖旎之色。
聽到這話,後麵有不少柳家人附和:
“是啊是啊,不過,你們說該不會是因為她這副樣子讓她老公提不起興趣,所以才被趕出來的吧?這要是輸了,估計也回不去家咯。”
“也對,她塊頭都比男人大了,哪有娘們敢長這麼壯?要我說,還不如她旁邊那個小乞丐,邋遢是邋遢了點,好歹身子單薄一點,說不定還挺帶勁。”
那人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就算他看不上餘渺,也不妨礙他用語言讓人浮想聯翩。
這些小娘子一個個的那麼注重清白,隻需要用語言隔空猥褻,就能讓她們潰不成軍。
“話不能這麼說,各有各的滋味嘛,畢竟蘿卜青菜各有所愛,要我說強壯的觸感不錯,還更有安全感。”
後麵一個身材如同枯草的人出言說道,不是鐵匠,站在了柳家人的隊伍中。
“你小子,看不出來嘛。”
不少人如同打了勝仗一般亢奮地笑了起來,仿佛通過笑聲已經奪走了彆人的清白。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人群中有人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礙於柳家戰力不敢出頭。
胡來鑄麵色不改,似乎已經對這些話習以為常。這些人說什麼話她並不關心,隻要不影響她賺錢,那跟蚊子的功效差不多,不痛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