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音。
餘渺抬眼望去,隻見一名身著華麗長袍目露凶光的中年男子正吹胡子瞪眼。
於是她果斷口出狂言:
“你是要跟我打架嗎?”
自從餘渺認識到自己的武力值在這個世界的地位後,已經膨脹到飄起來了。
很多時候武力可以解決大部分問題,打服了就有商量的餘地了。
聽到這話韓岩的情緒瞬間就上漲到頂點,他眯著眼睛說道:
“哼!你就是餘渺?”
他瞅了一眼發現餘渺背後還拴著一個人,覺得有些奇怪。
但是一轉念還是決定先行處理了餘渺再說。
餘渺熟練地報上名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槐樹村餘渺是也!”
聽到這話韓岩有些奇怪:
槐樹村?那是什麼鬼,餘渺不是出身赤月山莊嗎?難道認錯了?隻是同名同姓而已……
韓岩這一瞬間的遲疑在下一瞬間就被淹沒了。
管他是誰乾就完了。
巧合的是,餘渺也是這麼想的。
“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天下之人誰不想取了你的項上人頭。本以為你死裡逃生了該收斂起來好好做人,沒成想今日又來砸我場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鐵衣門的厲害!”
“走,誰輸了誰孫子!”
“走就走。”
餘渺一點不帶怕的,說著又解開了自己手上的繩子並放到了胡來鑄手裡,自己則去跟韓岩決鬥,留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瑤娘怯怯地看了一眼胡來鑄:
“英娘……”
“你怎麼會來這裡?”
瑤娘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繩子,又看了一眼餘渺,一切儘在不言中。
另一邊的韓岩餘渺兩人已經不顧場合打起來了,旁邊有不少人認出了鐵衣門的掌門,甚至有曾經見過餘渺的人開始覺得眼熟。
所以都圍了上來。
韓岩的武器是一把鐵叉,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兩人都沒有使出全力,鬥了好一會兒,暗地裡都存了試探的心思。
不過隨著戰局的演變,韓岩越來越心驚,從前他就聽說過餘渺大魔頭的威名,先父曾與她交過手,數次被挑於馬下。
今日他觀其功力,暗歎比之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就算是先父來了也照樣被挑於馬下。
這人一定是有了什麼驚天的機緣,真是讓人嫉妒。
群眾中突然有人驚呼出聲:
“這不是那個大魔頭嗎?!”
“啊?什麼大魔頭?!”
“誰啊?誰啊?”
不少人似乎並沒有聽過大魔頭的事情。
“你連餘渺都不知道啊,真是孤陋寡聞,喏,就是那個。”
不少知道的人七嘴八舌地給一頭霧水的人指認餘渺。
看到餘渺的人一臉恍然大悟,但還是不知道情況,於是旁邊的人連忙給他科普餘渺的事跡。
什麼叛出師門勾結外人引狼入室狼狽為奸攪動風雲等等。
聽者恍然大悟,講的人酣暢淋漓。
真是好久沒遇到這麼孤陋寡聞的人了。
那邊打了好一會兒,韓岩隻覺得好久沒有打過這麼爽快的架了,餘渺隻覺得我還可以再打十個。
韓岩覺得打夠了,想停下來,餘渺卻不讓他隻得被迫應對著,否則河烏斧會乾脆利落地砍出他的腦花。
隻是韓岩越打越累,餘渺越打越爽,韓岩連連後退,餘渺步步緊逼。
韓岩跪地求饒,餘渺差點沒收住斧子。
“姑奶奶,姑奶奶饒命!”
什麼國仇家恨在死亡的麵前都得退避三舍,這一刻他已經顧不上什麼裡子麵子尊嚴了,什麼稱呼都往外麵吐。
圍觀的群眾都大吃一驚,過足了眼癮。
餘渺隻能失望地收回斧子,將河烏斧明晃晃地掛在腰上。
眼前這人一看就有用,她可不是什麼人都隨便殺的,剛才隻是使了三成功力功力殺一殺對方的銳氣。
韓岩:你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