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周京延會來港城,沒想到他會出現在她眼前。
許言停住的步子,周京延手臂搭在車門上,一笑道:“嚇傻了?”
不等許言反應過來,周京延又帶著些許懶勁說:“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怎麼也不回一個?”
再次相遇,周京延挺會打直球的,什麼都擺在台麵上講,不再像以前那樣猜來猜去,自己瞎琢磨。
周京延的問話,許言輕吐一口氣,繼而也把兩手揣進了褲兜。
一時半會兒,有些好哭又有些好笑。
她心想,他大老遠的跑過來,應該不是為了問她為什麼不回電話。
盯著周京延看了一會,許言開口道:“感覺沒什麼必要,所以就沒回。”
“……”周京延。
直視著許言,周京延覺得自己就不該開口,不該問她這話的。
畢竟這次的重逢之後,她就沒說過讓他高興的話。
直直看著許言,周京延不緊不慢走近過去,繼而彎下腰,湊到她跟前說:“你現在是知道怎麼氣我,知道怎麼讓我難堪的。”
輕輕把周京延往後推開一點,許言沒什麼表情的提醒他:“這是公司門口,你收斂一點。”
許言把他推開,周京延又把右手揣回兜裡,而後轉移話題道:“大早上起來趕飛機,餓了一天,請我吃個飯。”
和許言提要求,周京延倒是挺好意思。
隻是……確實是太想她了,所以放下手中的工作,直接就飛過來了。
抬頭看著周京延,看他眼裡有疲憊,微微還有黑眼圈,許言麵露嫌棄,卻又不好拒絕。
畢竟,兩家公司有合作,他又是從a市過來的。
即便沒有合作關係,兩人認識那麼多年,周京延過來港城,她儘地主之宜請他吃頓飯也是應該的。
於是,看著他懶聲說:“旁邊那車,上車吧。”
許言沒有拒絕請他吃飯,周京延眼尾都在往上揚。
等許言上了旁邊那輛白色奔馳,周京延打開副駕駛室車門,也跟著上車了。
他知道,飛過來找她,是不會有錯的。
沒一會,車子啟動,許言看了周京延一眼,溫聲問:“什麼時候落地的?酒店都定了嗎?過來是談工作的嗎?”
兩手握著方向盤,許言簡簡單單的幾句問話,儘顯她這兩年的成熟和穩重。
麵對周京延,她早就沒有從前的慌張。
許言的詢問,周京延不疾不徐的回答:“落地沒多久,初來港城乍道不是很熟悉,所以酒店還沒定,也沒什麼工作上的事情處理。”
實際上,除了第一句落地沒多久,其他都是瞎話。
他還沒到港城,武放早就安排好一切,而且想招待他的人在排隊,是他都拒絕了。
至於初來乍到,更是睜眼瞎話。
他這樣的人,去哪都不是初來乍道。
周京延的胡說八道,許言兩手握著方向盤,轉過臉淡淡看了他一眼,示意自己壓根不相信他。
許言不信任的眼神,周京延一笑道:“這是什麼眼神?不信我?”
許言輕描淡寫白了他一眼沒說話,周京延則是接著說:“許許,認識這麼多年,我是什麼性格你知道的,我不愛跟生人玩。”
“……”兩手握著方向盤,許言更嫌棄了,她說:“行了,彆演了。”
如果不是剛出生就認識他,她也許還真會被他這些鬼話欺騙,但他們認識太久了。
她對周京延是了解的。
許言的嫌棄,周京延看在眼裡亦是一種享受,覺得現在這樣有鬆弛感的許言,比從前更有魅力了。
還能夠跟她這樣聊天說話,還能夠一起吃飯,也是一種幸福了。
周京延一直看著她的眼神,許言被他看久之後,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幾次想把他的眼神避開,但又得開車,得看向前麵的路。
二十多分鐘後,車子停在港城最大酒店的露天停車場,許言下車之後,帶著周京延就進去酒店了。
“葉小姐晚上好。”
“葉小姐。”
“葉小姐。”
兩人進入酒店的時候,迎賓人員和服務員客氣熱情的打招呼,便越發顯得許言的氣場強,也顯赫出葉家在港城的地位,以及許言在港城的知名度。
沒有選擇包房,許言挑了一處靠窗風景很好的座位。
點了幾道招牌菜,許言把菜單遞給周京延說:“你看喜歡吃什麼,你再自己點。”
許言落落大方的待人接物,還有她在港城的如魚得水,周京延一眼看出來她在葉家過得很好,葉家待她很好。
接過許言遞過來的菜單,周京延的眼神遲遲沒有從許言臉上挪開。
兩人越是這樣有距離感,周京延就越想和許言在一起。
想當年,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許言是打電話喊周京延回家吃飯,周京延都不會回家吃飯。
現如今,為了見許言一麵,為了和許言吃頓飯,他不惜放下手中所有的工作,不惜從a市飛來港城。
許言給他倒水時,周京延這才把眼神從她身上淡淡收回,而後翻開菜單,若無其事又點了兩個菜。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這時,許言則是看著周京延問:“這次過來都有什麼安排呢?”
儘管心裡挺不待見周京延,儘管一直都在和他保持距離,但周京延過來了,許言還是給了他臉麵,還是挺客氣的。
許言的問話,周京延漫不經心把菜單還給服務員,從容看著他說:“沒什麼安排,過來散散心。”
這會兒,周京延也挺聰明的,沒說過來看許言,沒給許言增加任何心理壓力,沒讓她為難。
周京延話落,許言就這麼輕描淡寫看著他了。
雖然周京延沒有把話說開,但她不傻,她聽出來他是奔著她來的。
沒有回應周京延的話,許言隻是拿起茶壺,再次給周京延把茶水滿上。
周京延見狀,笑著說:“你在港城挺倒是風生水起的。”
許言放下茶壺,不緊不慢的說:“頂著葉家二小姐的身份,哪能夠不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