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冷意久久沒有退散,沈逾白眉眼微垂,看著麵前低頭不語的女生,再次陷入了沉默。
而另一邊,馮川一行人還沒從剛才發生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怎麼,怎麼可能?
許小憐那個蠢東西,居然幫了刑警的忙?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馮川忍不住再次上前叫住了沈逾白,再次確認。
“沈隊長,你確定是許小憐幫了你們的忙嗎?”
馮川有些犯怵,忍不住縮了縮肩膀,可想到之前許家的叮囑,又隻能硬著頭皮再次追問。
“沈隊,這許小憐平時待在我們公司裡這又沒情商,又不會做事兒,這種人怎麼可能會幫了你們的忙?”
“你確定沒搞錯嗎?”
馮川仿佛吃錯了藥似的,不停往他跟前湊,也彆怪他沒什麼好臉色。
沈逾白麵無表情的瞪了他一眼。
再加上他周身凜冽的氣勢,把馮川壓的仿佛一個剛出茅廬的小雞仔。
看的人一言難儘。
沈逾白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究竟是誰幫我們提供了證據,難道我們還能搞錯?”
“馮老板有時間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公司裡的事吧,至於我們警方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說完,沈逾白深深的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人,直接轉身拉開了車門。
就在他準備上車的時候,手腕處忽然感受到一股細小的拉力。
沈逾白低頭一看,就看到原本戳在不遠處當木樁的某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挪到了車邊,纖細修長的之間小心翼翼地捏著他襯衫的袖口。
許小憐緩緩抬眸,圓溜溜的眼睛微微泛紅,看起來可憐的不行。
“這是我新買的手鏈,昨天剛買的。”
說話間,許小憐抬起右手,直接一條纖細的鏈子掛在他的手腕上。
那條鏈子漆黑無比,一環扣一環,組成了鐵鏈的模樣,看起來倒意外的彆致。
隻不過,想到之前觸碰時感受的那股冷意……
那可不是普普通通金屬的冷意。
而且,不管這是什麼東西,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解釋反倒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沈逾白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直接低頭鑽進了警車裡。
看著警車漸行漸遠,許小憐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銀行卡,之前的鬱悶頓時散的無影無蹤。
藍喬極其嫌棄的撇了一眼站在馬路邊笑的一臉不值錢的女人,迅速轉身向公司走去。
馮川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一言難儘。
隻有許小憐笑的樂嗬嗬的,看起來非常高興。
有了今天上午這一茬,許小憐今天一整天在公司裡都過得如魚得水。
就連馮川和藍喬都沒有過來打擾她。
其他的同事們更是收斂不少。
儘管如此,許小憐依然聽到了不少人在背後蛐蛐她裝模作樣。
但那又如何?
要不在麵前說,那就當做沒看到……
而另一邊,在回程的車上,孫嘉棟有些好奇的看著自家領導的冷臉,撇了一眼又一眼。
就連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小憩的沈逾白都感覺到了。
他睜開眼睛冷冷的斜了一眼駕駛座上的人,冷著聲音問道:“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
孫嘉棟討好的笑了笑,這才說出了心中的困惑。
“沈隊,這許小憐到底是誰呀?你對她怎麼這麼重視啊?”
“按常規來說,這獎金估計得一個月才能批下來,你這一晚上求爺爺告奶奶的,把事情給辦下來,到底為什麼?”
“又或者許小憐有什麼特殊的?”
可他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想到今天早晨見到的那個人,也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啊。
怎麼值得沈隊長這樣心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