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們麵前的男人倉皇的收回視線,張開嘴還想繼續阻攔。
沈逾白和孫嘉棟不著痕跡的對視了一眼。
不等對方開口說話,孫嘉棟便迅速向前邁了一步,抬手摟著男人的肩膀,轉身強製性的帶著人走向了一旁。
沈逾白和趙瑜直接無視了男人臉上的掙紮,迅速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衝了過去。
遠遠的,還能聽到孫嘉棟勸解男人的聲音。
“老哥,你這是什麼態度呀?”
“而且我們本身也是為了你們好,你說萬一裡麵真出了什麼事兒,你怎麼向你們公司交代,是吧?”
員工宿舍旁邊,許小憐整個人滿臉驚嚇的蹲在地上,看著突然間從筆記本裡跳出來的人,忍不住暴躁的朝旁邊的人打了一下。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你出來之前就不能多說一句話嗎?”
說話間,還不忘偷偷摸摸的朝旁邊的鐵皮屋裡張望了幾眼。
生怕不小心驚動了裡麵的人。
今天,許小憐忙完自己手頭的工作之後,專門提前幾個小時從公司裡麵出來,這才勉強提前趕到了這個地方。
再加上現在是夏天,到達這裡的時候,天色還沒有黑透。
比起之前烏漆抹黑的模樣,許小憐可真是安心不少。
隻是許小憐沒有想到,即使她再小心,沒想到還是在蔣芸身上翻了車。
看著許小憐滿眼永遠盯著自己的表情,蔣芸一臉無辜的眨了眨圓溜溜的眼睛。
嘴巴一撇,十分無辜的開口解釋。
“我就是不小心看到了我之前被那個人拿走的東西,想提醒你一聲……我也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
當然,最後一句話蔣芸壓低了聲音,出口的音量近似呢喃。
話雖如此,可蔣芸是真的這樣想的。
畢竟,在人間活了這麼多年,想找一個比許小憐膽子還小的人,還真是挺難的。
許小憐被她瞪圓的眼睛想要反駁,可嘴裡的話,在喉嚨裡繞了一圈又一圈,硬是沒找到一點反駁的地方。
最後,許小憐也隻能十分哀怨的歎了口氣。
“這事情又不能怪我。”
誰喜歡沒事找事?
還不是因為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想到自己檔案室裡失蹤的那遝子資料,許小憐心中的嫌棄頓時沒了蹤影。
算了算了!
自己闖的禍,還得自己填!
不就是把資料補回來嗎?
這有什麼難的?
許小憐拍拍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才小心翼翼的趴在旁邊鐵皮屋的窗子上,小心翼翼的往裡麵探頭。
順便還朝身後的人揮了揮手,“你剛才說看到了什麼東西?”
因為早晨的經曆,蔣芸根本不敢靠近這間屋子。
她隔著好遠的距離透過窗戶朝裡麵看了一眼,這才輕聲開口。
“就放在牆上布包裡的那根綠色圓珠筆,你看到了嗎?”
許小憐烏溜溜的眼睛繞著本來就沒多大的鐵皮屋轉了好幾圈。
這才終於看到旁邊的牆上掛著一個白色的布兜。
整個布兜被分成了一塊一塊的小格子,而蔣芸所說的那根圓珠筆,就被插在其中一個裡。
筆帽上自帶的吊墜,剛好從袋子口垂了下來,懸在空中搖搖擺擺的。
許小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看到了,隨後再次轉頭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房間裡的其他地方。
可是,儘管她看了一圈又一圈,根本沒有看到房間裡有一絲一毫用來供奉的香火之類的東西。
可是沒有的話,那今天蔣芸怎麼可能被傷成那個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