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看著急匆匆衝進來的人,下意識皺緊了眉頭。
他剛想說話,這才注意到許小憐身上,灰撲撲的,看起來就跟剛從土裡爬出來的似的。
沈逾白神情詭異的停頓了一瞬,一臉詫異地看著她這幅模樣,緩和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這一身怎麼回事?你去挖墳了?”
許小憐一臉興衝衝地走進大門,正準備跟他們好好分享分享自己的發現,下一秒就被沈逾白的話噎了回去。
許小憐一臉無語的看著眉頭緊皺的男人,好一會兒沒說出一句話。
挖墳?!
虧他想得出來。
不過想到自己乾的事,好像跟對方說的也沒太大的區彆,許小憐一時間詭異的沉默了下來。
沈逾白也發現自己的話有些冒犯。
右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主動走上前,開口詢問。
“抱歉,我隻是擔心你出事。”
“不過……”
沈逾白看著許小憐渾身上下的黃土,還是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你這到底怎麼弄的?我去找阿姨幫忙燒點水,先洗個澡再說?”
這邊的村子屬於特彆偏遠的地方,農民的生活用水更多的還是依靠家中的水井。
不用說什麼太陽能之類的東西,家家戶戶搬一個塑料桶裝滿水,往房頂一放,就當做太陽能曬水了。
不過現在剛剛過了一夜,就算裡麵有水也已經涼的差不多,根本不可能洗澡。
說話間,沈逾白轉頭就要去找這家的主人。
結果剛剛轉身,就被許小憐拽住了胳膊。
幾乎在她落下手掌的瞬間,沈逾白穿在身上的黑色外套,便印上了一個整整齊齊的土手印。
兩個人的動作齊齊停了下來。
許小憐有些尷尬的鬆開了手。
她摸了摸鼻尖,這才有些心虛的開口解釋。
“不用幫我燒水了,我來找你們是因為我剛才在村頭的沙棗樹下發現了一把帶血的鐮刀。”
“鐮刀?”孫嘉棟一臉錯愕,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張了張嘴,最後一句話沒說出來。
隻是猛的往前走了一步,轉頭看向沈逾白,下意識叫了一聲,“沈隊!”
沈逾白隻在最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皺了下眉心,隨後便意味深長的打量著許小憐的表情。
男人目光如炬,仿佛真的想從她身上看出來什麼。
許小憐什麼都不知道似的,迎著三雙寫滿了震驚的視線無辜的眨了眨眼,“所以我來叫你們,想讓你們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案子需要你們過去檢查檢查。”
說完,還頗有些得意的看著沈逾白,臉上的表情顯而易見。
就差把獎金兩個字刻上了。
沈逾白盯著他這張臉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頗為無奈的深吸了一口氣。
低沉的聲音帶著莫名的磁性。
“說吧,東西在哪兒?”
許小憐這才輕哼了一聲,指著東南邊的方向緩緩開口。
“就在東南邊村口的那棵沙棗樹下。”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一旁的三名警官對視了一眼,急匆匆跨出了院門,朝著許小憐指的方向衝了過去。
許小憐在後麵追都追不上,隻能邊跑邊扯著嗓子朝他們喊,“就在下麵,那個土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