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下意識轉頭,看向了嗖的一下,直接衝到沈逾白然後藏起來的人,眼睛裡寫滿了莫名其妙。
這人沒事吧?
旁邊的醫生也下意識皺了皺眉,“請不要在醫院大喊大叫。”
許小憐從沈逾白身後探出了頭,不好意思地開口道歉。
隨後,又迅速探頭收了回去,仿佛看到了什麼不敢直接看的東西。
沈逾白和林嶼軒對視了一眼,眼睛裡寫滿了莫名其妙。
他微微側目,回頭看著抓著自己衣服仍然還在顫抖的人,一臉困惑的開口。
“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許小憐抓著他的衣服默默搖了搖頭,“沒,沒事,你們先忙,我就跟在你們後麵就好。”
沈逾白:?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麼,不過還是眼前的事情更加著急。
站在他們旁邊西裝革履的男人,看著麵前明顯熟悉的兩男一女,唇角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警方辦案還要帶著自己的女朋友過來。”
“你們能不能有一點專業的態度?”
專業?
許小憐狠狠的抽了下唇角。
她從沈逾白背後探出腦袋,瞥了一眼大腹便便的男人,冷聲反駁。
“誰說我是跟著他們過來的?你問問這裡的醫生,明明是我先坐在這裡的。”
“而且,你還說他們不夠專業?說的自己多麼稱職似的。”
“女兒出了這麼大的意外,您過來不是先關心女兒的情況怎麼樣?女兒的死亡原因是什麼?”
“你這個父親當的倒真是稱職。”
說完,嗖的一下,縮了回去,慫的十分直白。
沈逾白本就身形高大,站在那裡幾乎將許小憐完完全全擋住,看起來仿佛一個完美的烏龜殼似的。
再加上,許小憐剛才的指責,有理有據,擲地有聲。
就連站在旁邊的醫生看向這位父親的目光都多了幾分懷疑?
“你,你,你……”
那男人指著許小憐手指都在顫抖,愣是沒說出一句反駁的話。
不過眼前這個小丫頭一看就不是跟這件事情有牽扯的人。
因此,他嗯哼了一聲直接調轉槍口,盯上了站在旁邊看起來點頭哈腰,極其好說話的卡車司機。
“你就是那個撞了我女兒的人。”
卡車司機本來就是普普通通的勞務工作者,現在撞了人更是沒有底氣。
立刻彎腰點了點頭,連連開口道歉。
“抱歉,真是抱歉!我當時也不知怎麼的那車就衝過去了,我……”
大叔話才說了一半,男人立刻揮手冷斥,語氣毫不客氣。
“你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女兒今天才20歲?”
“不知道我為了培養他花了多少錢?”
“你現在簡簡單單的說個對不起,能有什麼用?把我女兒還回來嗎?”
卡車司機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一臉尷尬地站在那裡,無措地握緊了手。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咬牙開口,“對不起,我一定對這起交通事故負責。”
“負責?你負得起什麼責任?我女兒的命你賠得起嗎?”
男人沉著一張臉站在那裡,出口的話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