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冷著一張臉,直接走到了他們麵前,想把人請出去。
沈逾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冷冷的目光直接越過管家,看向餐桌前滿不在乎的女人。
“薛然,每個公民都有配合我們調查的義務,如果你不想在家裡,那就麻煩你跟我們去局裡走一趟吧。”
“而且……”
沈逾白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擺在桌子上的合照。
照片上,薛然一身白色婚紗,臉上笑容燦爛,靠在身旁的男人懷裡。
男人一身西裝,模樣看起來明顯比薛然大了十幾歲。
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溫和無比。
沈逾白喉嚨中溢出一抹冷笑,這才重新將目光挪到薛然身上。
“你也不想把這件事搞得人儘皆知吧?”
薛然冷臉看著眼前的三人,臉上的神情極其難看。
可儘管她再不情願,最後也隻能冷著一張臉,滿臉憤怒的將手中的餐具扔到了桌子上。
不鏽鋼的刀叉撞到白色的盤子上,發出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
她臉色陰沉,滿臉不情願地攏了攏身上的披肩,這才抬著下巴,帶著一張不屑的臉轉身走到了客廳裡,轉身坐到了沙發上。
她下巴微抬,一臉高傲。
“說吧,你們找我到底什麼事?”
沈逾白一行人,麵不改色地再次開口。
將想對周洲進行解剖的事,再次重複了一遍。
話未說完,就得到了薛然淡定的拒絕。
“我不同意。”
她眉頭微揚,妝容精致的眸子微彎,眼底閃過一抹報複的快感。
他當自己是什麼人?居然也敢在她的麵前這麼放肆。
他不是來向自己請求授權的嗎?
求人也該有個求人的樣子吧?
薛然迎著沈逾白,一臉嘲諷的勾了勾唇角,滿臉挑釁。
看起來根本沒將周洲這個親生女兒放在心上。
許小憐看著麵前的女人,腦子裡沒由來的想到了這具身體的主人。
許小憐死之前,怕是也對自己的父母有過期待吧。
隻可惜……
許小憐眉眼微垂,下意識抬手握住了左手腕間的傷痕。
而麵前的客廳裡,沈逾白麵對眼前的女人,依然還在據理力爭。
“周洲似乎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難道真的甘心,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死的不明不白嗎?”
沈逾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能改變她的看法。
可惜卻隻得到了一聲嘲諷的輕笑。
薛然優雅的靠在沙發上,右腿一抬,十分輕鬆的搭在了左腿上。
“嗬?周洲?”
薛然冷笑,“她是我女兒又怎麼樣?”
“從離婚的時候開始,我就沒有這個女兒了。”
“現在有我的家庭,有我的兒子,我過得非常幸福。”
“我根本不想和周洲牽扯上任何的關係,是你們先來打擾我的。”
“可是……”
孫嘉棟滿臉怒意還想繼續辯駁,可話剛出口,就被薛然不客氣的堵了回來。
“我不同意!”
說完,甚至還陰陽怪氣的繼續開口。
“我知道你們警方能耐不小,所以沒必要在我這裡糾結,你們自己想辦法去呀。”
她笑容燦爛,仿佛隻將這件事當成了沈逾白和她之間的掙紮,咬死了,不想同意他們的。
沈逾白冷臉看了她一眼,迅速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