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沒有回答白鴿的話,反而主動開口,“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難道屍體上有什麼痕跡?”
說話間,他轉頭的就想往裡麵走,結果才剛走了一步,就被白鴿一臉無語地拽住了胳膊。
沈逾白身上隻簡單地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現如今,被人用力一扯,右手邊的整個袖子,直接被扯了下來。
領口被拽的老大,直接將整個肩膀都露了出來。
站在樓道裡的幾個人,都沒想到會發生這件意外,齊齊愣住。
沈逾白麵色陰沉,這才抬眸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罪魁禍首。
“還沒扯夠?”
白鴿一臉嫌棄地產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鬆開了手。
甚至還一張嫌棄地臉,迅速低頭,從自己的背包裡抽出來一張的紙巾擦手。
仿佛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
看著對方如此龜毛的行徑,沈逾白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怎麼會有潔癖這麼嚴重的人?
而且,他身上的衣服今天剛換的,好不好?
若不是現在太平間裡還有一個屍體等著,他非跟這個人好好地理論理論不可。
而就在他們沉默的這段時間,白鴿終於把自己清理好了。
她把紙巾丟掉,十分舒坦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準備繼續乾活。
一抬頭,就對上了沈逾白那雙漆黑冷漠的眼睛。
白鴿動作一頓,整個人都不由得往後縮了縮。
也不是她到底想做什麼,實在是……沈逾白每次冷下臉來整個人都顯得特彆嚴肅。
頗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儘頭。
甚至,上一次為了研究一個屍體的問題,這家夥硬生生拉著她在解剖室待了一個晚上。
直到第二天上班,她整個腦子都是懵的。
所以,現在一看到沈逾白冷臉,她都快條件反射了。
看到沈逾白的憤怒接近爆發邊緣,白鴿迅速開口解釋。
“我確實在死者身上發現了一些車禍以外的痕跡。”
“但是具體這些痕跡是怎麼來的,到底是什麼造成的傷口,這些情況都需要解剖之後才能確定。”
“所以,你準備什麼時候把屍體搬回局裡?”
白鴿說完許久沒有得到男人的回複。
她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不是,你不說話什麼意思?你可彆告訴我這個事情不用搬回去?”
沈逾白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這才一本正經的開口,“那個……也不是不能搬回去,隻是可能是要稍微等一下。”
等一下?
白鴿些懷疑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她做這個工作這麼些年了,哪一次不是警方到現場之後,等他們做完基礎的拍照搜索之後,便會將屍體運回局,放進冰櫃中。
那現在這是……
迎著白鴿打量的目光,沈逾白看了看孫嘉棟,孫嘉棟抬頭望天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他轉頭看向趙瑜,趙瑜默不作聲的低下了頭。
反正就是誰都不想接話。
畢竟,整個局裡誰不知道白老師,解剖技術好,搜證又仔細,就是脾氣不大好,又加上強迫症晚期。
做起事來那是仔細的不行,拖延的不行。
讓人想到都發愁。
白鴿有些困惑的看了一眼麵前的人。
甚至還不由得開口催促,“還愣著乾嘛?趕緊把屍體搬到車上去,本來解剖就有黃金時間,還不抓緊時間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