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誠看著沈逾白瀟灑離開的背影,氣的嘴唇都在發抖。
忽然間,他捂著胸口猛抽了一口氣,整個人瞬間向後倒去。
一直守在後麵坐山觀虎鬥的負責人,一下子瞪大了眼。
他神情惶恐,迅速抬手扶住了差點直挺挺摔倒在地的男人。
臉上的神情滿是擔心。
不管怎麼說,這人可千萬彆在他們醫院的地界出問題。
他一下一下地幫周誠順著氣,忍不住接連問道:
“周先生,你還好嗎?”
“需不需要我現在立刻叫醫生過來?”
周誠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抬手揮開了他的胳膊,把人推到了一旁。
原本他們就蹲在地上,沒有什麼支撐點,猛的被人一推,負責人直接摔倒,坐到了地上。
周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迅速轉身,從地上爬了起來。
臉上的表情依然滿是不屑。
“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兒,我女兒的屍體是在你們醫院被人帶走的,我跟你們沒完。”
負責人滿臉詫異。
他把所有的文件,交流內容全部告訴他了,這人怎麼還如此無理取鬨?
“不是,周先生,我不是已經跟你……”
他右手輕抬,還想叫住搖搖晃晃站起來的男人。
結果他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搖搖晃晃朝著電梯口走了過去。
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他。
負責人看著對方如此冷漠的背影,再看自己因為滿是灰塵的右手,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撐著地麵自行站了起來。
剛才又是拉扯,又是倒地,還沒到下班的時候,衣服上灰撲撲的,蒙了一層土。
他一邊歎氣,一邊拍了拍滿是灰塵的衣服。
這還啥都沒乾呢,就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的了。
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
尤其是……一邊是警局,一邊是病人。
一邊是律法,一邊是人情。
這兩個隻要稍稍動動手,他們這個夾在中間的醫院,那可真就成了裡外不是人。
不過好在,警方那邊文件齊全。
他得趕緊把這件事兒跟院長說一聲,生的時候討伐起來,搞不好他就成了那個背鍋的人了。
……
而另一旁,許小憐繞著彆墅轉了好一圈,根本沒有任何線索,我隻能自顧自的坐在旁邊,等周洲回來,看能不能拿到一些新線索。
就在他坐著愣神的時候,眼前的日光忽然一暗,一個陰影忽然間將她罩了進去。
許小憐猛的抬頭,就看到周洲撐著一把傘,麵無表情地站在她的旁邊。
許小憐拍著胸口悄無聲息的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她回來了?
她就說,有什麼東西居然這麼膽大,連太陽都不怕了?
許小憐看了看沒有反應的周洲,小心翼翼的那種腳步,悄無聲息的往旁邊大跨了一步。
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直到此時此刻,許小憐才踏踏實實的吐出了一口氣。
她蹲在旁邊默默等著,周洲跟自己分享一下剛才追過去的所見所聞。
然而,等了半天,旁邊的人依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傳過來。
許小憐一臉困惑的轉頭,這才注意到旁邊的人明顯有些不對。
往日痞氣十足,十分不著調的表情沒了蹤影。
她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裡,隨後,一言不發的蹲到了許小憐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