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跟著許小憐環視了一眼他們所在的會議室,臉上的表情極其困惑。
會議室亮亮堂堂,整整齊齊,好像並沒有任何毛病啊?
可看許小憐眉頭緊皺,臉上的表情極其凝重,似乎出現的問題還不小?
沈逾白欲言又止,但本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想法,他並沒有開口質疑,反而主動問道:“怎麼了?這間會議室有什麼問題嗎?”
許小憐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儘。
她轉頭看一下沈逾白,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你們警局裡有沒有什麼屋子裡,沒有國旗,警徽之類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房間裡的幾個年輕人下意識愣了一下。
他們今天過來隻是為了知道馮薛維這個受害者的蹤跡,跟他們房間裡有沒有警徽有什麼關係?
而且,這裡是市級刑偵支隊,警察局裡有警徽,國旗國徽這類的東西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怎麼還要專門找一間這樣的房子?
剛才莫名其妙被踩了一腳的孫嘉棟,此時有些看熱鬨不嫌事兒大。
“不是,你這是在警局,房間裡不管什麼布置,當然會有警徽,國旗,你要是找沒有警徽國旗的地方,你應該去外麵找才對。”
沈逾白沒有說話,他臉上的表情也非常詭異。
如果他還是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會議桌正中央的老局長。
陳文傑老神在在的,手裡抱著一個銀色的保溫杯,時不時拿起來抿一口茶水,看起來絲毫沒有被麵前的爭論所影響。
他若有所思的盯著許小憐看了好一會,這才重新將目光轉向旁邊的沈逾白。
“逾白你怎麼想的?”
沈逾白雖然不知道許小憐為什麼忽然提出了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但是他更加相信這個在這段時間不斷幫助他們的人,不會提一些無意義的要求。
所以回答問題時,他目光語氣極其堅定。
“我相信她不是胡來的人,所以,局長,我可以申請我們去一間沒有警徽的房間嗎?”
許小憐知道自己的動作,在普通人看來有些無理取鬨,但是她沒有想到沈逾白居然會如此堅定的站在自己這一邊。
聽到沈逾白要帶著大家一塊轉移,許小憐臉色一變,迅速揮手,“不不不,不用大家跟我一起走,隻要我在那個房間裡待一會就好。”
看著眾人盯著自己的視線,許小憐聲音逐漸變軟,隨後轉頭滿臉不確定的看向了旁邊的男人,聲音裡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可以嗎?”
“當然可以。”
沈逾白迅速應聲,隨後抬頭看向辦公桌上依然麵無表情,沒有任何反應的局長,唇角一彎,臉上帶上了些許笑意。
“老局長,都已經拖到這個時間點了,你應該不介意再多拖一會吧?”
說完,不等對方回答,沈逾白就一把拽住自己身旁的人,急匆匆的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許小憐直到被人拽著走出辦公室,臉上的神情都寫滿了恍惚。
這是什麼情況?
局長還在這邊坐著,省隊就這樣大大咧咧的把她拉出來了?
許小憐滿臉忐忑。
“我們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沈逾白拿著手機正向行政的工作人員確認,到底哪個房間裡沒有警徽。
因此回答她的話也有些心不在焉。
“有什麼關係?都是為了案子。”
“今天隻要你能把受害者確切的位置說出來,你讓老局長把你供起來,他都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