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間被挖的坑坑窪窪、亂七八糟的,夜裡走起來要特彆小心,否則就會撲通一聲摔進坑裡。
路平安正走著呢,突然伏低了身子趴在一個小土坑裡,朝著身後的兩人小聲道:"有人,快趴下。"
兩個民兵隊員嚇得趕緊跟著路平安俯下身子,朝著路平安手指的方向看去。
真的有人嗎?
當然有,不要以為就路平安和兩個民兵隊員盯上了古墓。
工地上住了不少青壯,大都是家裡條件不好,想要吃飽飯的同時還能多掙些工分的窮光蛋,盤算著趁機撈一筆的多的是。
他們行動起來不算方便,畢竟工地上有狗,有民兵巡邏隊監管著的。
而眾多回家居住的那些鄉親們呢?他們中會不會有貪心的人架不住金錢利益的誘惑,壯著膽子來這裡碰碰運氣呢?
古墓裡亮著油燈昏黃的光,估計是特意罩著東西呢,洞口外麵還有人放哨,這明顯不是單打獨鬥,而是團夥作案。
加上這年頭又不缺槍支彈藥,兩個民兵隊員很識趣的趴了下來,朝著前方不遠處一個大土坑爬了過去。這可是現成的戰壕啊,不比傻傻待在平地上好?
這會兒也彆說什麼民兵隊員,什麼光榮與勇敢了,真當槍子兒就打不死他們啊?
小林反應快,爬的也快,另一個民兵隊員反應慢,爬的也慢,路平安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這個坑坑窪窪滿是沙土淤泥的河道就是他選好的戰場。
一個念頭閃過,一把大刀出現在路平安手裡,他站起身的同時順勢把大鍘刀掄了起來,朝著那個正在越過自己身邊民兵隊員的就是勢大力沉的一刀。
噗呲一聲,這家夥的脖子被切開半邊,頸椎被砍斷,鮮血噴湧而出。
"呃~"這個民兵隊員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奇怪的動靜,趴在地上抽了兩下就不動了。
而此時路平安早已施展了遁地術,躲到了旁邊另一個小土坑裡,把自己不得不露出的身體部分藏在了陰影中,伺機而動。
小林聽到動靜一回頭,嚇得亡魂大冒。
隻見自己的朋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他的脖子旁邊,一把大刀深深的砍進了沙土裡。
而自己的朋友就像正被狗頭鍘斬首一般,這突如其來的詭異一幕,嚇得小林隻感覺褲襠裡潮潮的。
"小龍,小龍……你怎麼樣了?說話啊小龍。"
這是路平安第一次聽說那個民兵隊員的名字,想不到卻趕在了他嗝屁的時候。
小林手忙腳亂的打開保險,蹲在沙坑裡端著槍四下瞄準,準備找到殺人凶手給他來一槍,為自己的好哥們兒報仇雪恨。
"路平安,是不是你?嗚嗚嗚……是不是你乾的?
我知道是你,就是你,嗚嗚嗚……你這個封建餘孽壞分子,你使了什麼妖法?
出來,你出來啊!嗚嗚嗚嗚嗚……我的小龍兄弟啊……
放眼望去,四周全是大大小小的沙土坑,哪裡還有敵人的影子?
小林連忙從大土坑裡爬了出來,朝著這個叫小龍的民兵隊員爬了過來。爬到跟前一看,小龍早死透了。
"小龍?小龍?你醒醒啊!你起來啊,嗚嗚嗚……"
當小林跪在地上哭著推搡這個名叫小龍的民兵隊員、想讓他重新活過來時,在他的身後,一柄糞叉子猛然刺了過來。
"噗……"
糞叉從小林後腦捅了進去,一根叉齒從他的嘴巴裡穿了出來。
這個叫小林的民兵隊員終於不再哭他的好朋友了,路平安一糞叉子嚴重破壞了他的腦乾,他的生命已經開始了最後的倒計時。
路平安麻利的把兩支槍和手電筒都收進了空間,包括兩人胸前裡的子彈袋和兜裡哨子、鋼筆、糧票和零錢等零碎的東西。甚至就連兩人的鞋子和沒怎麼沾染血跡的棉褲都扒了。
接著路平安試了試,兩具屍體居然能收進空間,這讓他喜出望外,他原以為空間會比較排斥人體呢。
原以為整死這兩個王八蛋以後自己就得趕緊跑,這下有了更方便的處理手段,自己貌似可以再留一段時間了哈?
不是路平安犯賤,想過這種苦日子,而是他覺得有些事還沒做呢。
就比如鄉公社那個表麵笑嘻嘻,實則黑心腸的賤女人。
都跟她說了,自己是掉進了土洞裡去了,哪知她愣是裝糊塗,冤枉自己抗拒改造,企圖逃跑,叫人把自己好一頓收拾啊。
嗬嗬,真以為可以隨便做壞事,就沒人能管了是吧?
收拾了她,搞到介紹信,路平安還準備回京一趟呢。
重活一世,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一時忍讓無所謂,君子報仇,早早晚晚,自己有了外掛,總有一天能搞死他們。
再怎麼說他路平安如今也算半個修士吧?最低級的土遁術就不是術了?
若是念頭不通達,豈不是要成為心魔,日後還如何安心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