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哥,我要打那棵大楊樹,看到楊樹上那個樹瘤子了嗎?"
"看見了。"
"那個就當靶心。"
"好嘞。"
路平安平穩呼吸,閉上左眼,照門準星對準了樹瘤子。
"啪!"
路平安開了一槍,感覺還行,他拉栓上彈後轉頭問王雙喜:"咋樣,上靶了麼?"
"那我哪兒看得見?"
路平安一陣無語:"那我剛才問你看見樹瘤子了沒,你說看見了?"
"確實看見了啊,但是咱們離那麼遠,那玩意兒看起來才丁點兒大,你打沒打中我怎麼知道?"
"你怎麼不拿個望遠鏡之類的?"
"我也想,大隊上也得有啊!?"
路平安無奈,隻能關上保險,自己跑過去查看。
到了大樹下一看,自己壓根就沒打到樹瘤,而是打到樹瘤上方二十厘米處。
路平安屁顛屁顛的又跑了回去,趴在了原地,牢記有意識瞄準、無意識擊發的射擊要領,調勻呼吸後認真瞄了一會兒,"啪"的又是一槍。
接著跑到大樹跟前一看,雖然好了點兒,不過彈著點還是偏上。
路平安走回原地,這次他刻意壓低了一點槍口,啪的開了一槍。
接下來他沒有急著去查看,選了一個將近二百米外的小樹,瞄準後開了一槍。
穿越改善了路平安的體質,換做以前的他,又是近視又是散光的,即便是五十米外的東西看起來都是模模糊糊的,更彆提看清一百多、兩百米外的東西了。
路平安拿著槍走到楊樹跟前一看,不偏不倚,正中目標。
走到二百米外的小樹那裡一看,樂了,子彈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路平安瞄準的位置。
這把莫辛納甘的瞄具難道是按照何晨光思路來的麼?
何晨光——我不希望我死後,敵人拿起我的槍第一時間就能使用。
這把莫辛納甘零標尺的時候打百米目標需要下壓,打兩百米目標卻一打一個準,明顯是有問題的,咱也不知道支書以前是咋用的,難道他也是位高手?
試好了槍,路平安拉了一下槍栓,把槍膛裡最後一發子彈退了出來,扛上莫辛納甘準備往回走。
此時一隻黑老鴰呱呱叫著,從山坡上麵飛了過來,落在一個土崗子上呱呱的叫著。
王雙喜十分嫌棄,當地人把這種鳥視為不祥之兆,總是管烏鴉叫報喪鳥。
"平安,給它一槍打死它!"
"乾嘛呀?浪費子彈麼。"
"哎呀,黑老鴰喪氣,聽見它叫我心煩,讓你打你就打唄。"
路平安拉開槍栓,把剛剛沒用完的那顆子彈裝上,跪姿據槍,瞄準了黑老鴰。
黑老鴰像是感覺到了危險,腳一蹬,忽扇著翅膀準備飛走,路平安砰的一槍,五十米開外的黑老鴰被打的羽毛亂飛,一頭紮向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