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路平安重新施展遁地術,露出一半身體,抱著花豹用它的爪子按出一個個爪子印,同時四處踢腿甩胳膊,模仿著自己被襲擊後掙紮著被拖走的模樣,一邊移動還不忘四處甩一些野豬血。
就連那支瞄具有問題的莫辛納甘也被路平安裝作打空的模樣,扔在了地上。
移動到山梁頂部的時候,路平安撕碎了粘滿豬血的破棉襖棉褲,隨手扔了一些在這一般人絕爬不過去的山崖下麵。
緊接著,路平安施展土遁術,鑽進地下,一路潛行到了篝火旁邊不遠處。
這裡有一處花豹的腳印,不用再偽裝腳印了,路平安放出了那隻被打死的花豹。
潛行到對麵的山梁上,路平安把身上不成樣子的衣服收進了空間裡,換上從鄉公社院子扒來的衣服,靜靜的等待著支書帶著人出現。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鐘,支書他們終於趕到了,驚飛了呱呱叫著的黑老鴰,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狼籍。
火堆早就滅了,豬肝被烤成了黑炭,四處都是血,七頭大野豬和一隻大豹子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這殘酷的一麵讓大家不由得心裡一咯噔,雙喜急了,連忙大喊:"平安,平安?你在哪兒?平安?你沒事兒吧,我的平安老弟啊……"
雙喜焦急的聲音中都帶上哭腔了,可見是急狠了。支書也不顧得去看那些獵物了,趕緊讓人一邊吆喝,一邊四處尋找路平安的蹤跡。
最後,眾人在山崖下麵發現了路平安染血的破爛棉衣,再接著找的時候,痕跡卻斷了。
此時一條完整的證據閉環出現了——
路平安埋伏在水坑附近,打了幾頭來水坑喝水的大野豬。
好不容易把野豬拖到了一塊兒,掏了一個豬肝兒準備烤著吃,一頭大豹子聞到血腥味兒趕了過來,趁機偷襲正在忙活的路平安,被他眼疾手快一槍打死了。
此時路平安的槍裡恰巧沒有了子彈,卻有一頭更大的豹子竄了出來。
路平安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想到居然有兩隻豹子同時偷襲自己,手裡沒有了子彈的槍仿佛一根燒火棍,被豹子咬死拖走了。
至於拖到哪兒了,山梁上地形那麼複雜,人又沒長著豹子或黃羊的爪子蹄子,不可能像這些野物一樣翻山越嶺如履平地,哪能翻遍山梁一一尋找路平安的屍首啊?
隻能說路平安被從火堆旁拖到了山梁上時就肯定已經死了,要不然他一個大老爺們兒,踢踢騰騰的豹子就不可能拖得走他。
雙喜這個平日裡總是嘻嘻哈哈的老爺們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平安誒,都怨我啊,要不是我鼓動你進山打獵。以你的本事,怎麼也不可能死在野畜牲嘴下啊。
如今倒好,你留了一堆肉,自己卻一口也吃不到了。
我可憐的兄弟誒,就連烤個豬肝,嗚嗚嗚,都沒熟呢,嗚嗚嗚嗚,就丟了命。
年紀輕輕的,連個腰粗屁股大的婆姨也沒娶上。
我的兄弟啊,你這輩子活的太憋屈啊。"
憨老五拎著爪鉤和繩子,要翻到山梁上一寸一寸土地挨著尋找,就算路平安死了,他也要讓路平安能入土為安。
雙喜一聽,也要跟著去。
支書和會計趕緊喝止了這兩個憨貨,山梁上壓根就不是人能踏足的環境,那地方又窄,土質也不牢固,一個不小心就會摔下來。
路平安出事他們已經夠後悔了,難道還要眼睜睜的看著雙喜和憨老五也跟著出事?
不遠處,躲在草叢裡隻露出半個腦袋的路平安是哭笑不得。特彆是雙喜那句腰粗屁股大的婆姨,一下子就讓路平安破防了。
這兩個家夥,真是夠傻的,惹得自己都要跟著掉眼淚了。感動的同時,路平安心中也充滿了愧疚。
"不好意思了朋友們,我真不是故意要騙你們的,不這樣做,我接下來還要受好幾年的苦。
朋友們,你們不必為我悲傷,不必為我難過,美好的生活就在未來等著我們。
等有機會了,哥們兒會回來給你們個大大的驚喜的,到時候……
嗬嗬,非嚇你們一大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