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路平安走過他身邊時,"咳咳~",老頭輕聲咳嗽了一下,除此之外什麼也沒發生。
此時已經臨近中午,路平安走到餐車要了六個盒飯,熟練的交了錢,登記了車票,抱著一摞飯盒往回走。
果然,路平安回座位時,一直感覺到有人跟著自己,直到路平安回到了位置上,回頭看時,隻見一個中年人一副尿急的模樣,急匆匆的進了廁所。
彆說,這一夥佛爺還挺專業,做事一點也不毛躁。
他們不急,路平安當然也不急了,反正列車離終點站還遠著呢。
路平安把盒飯分了分,一人兩盒,也給了謝明章兩盒。
路平安和羅家棟還好,兩人早上吃過飯的,這會兒雖然也很餓,卻沒有吃那麼急。
謝明章就不同了,迫不及待的從兜裡掏出一把木頭勺子,掀開飯盒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
兩個盒飯,三分鐘就被一掃而空了。
"謔~~哥們兒,你這是幾天沒吃飯了?"
"嘿嘿,早上在京城那邊才吃過。"
"那你飯量挺大的,才這麼一會兒就餓成了這個樣子。"
謝明章心說我不是一開始就飯量這麼大的,也不知道是咋了,越沒錢越能吃,越吃也就越窮。
謝明章放下飯盒,小聲的問道:"路大哥,剛剛你去轉了一圈,確認那夥扒手了沒有?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確實是有一夥佛爺。除了你說的那幾個,我又發現了三個人,有個抱孩子的女人也很可疑。"
"那你決定了嗎?要不要乾它一家夥?抓獲盜竊團夥肯定能立功受獎,這是板上釘釘的。"
"不急,跟他們耍耍兒!等著看好戲吧。"
謝明章一陣無語,不過看在盒飯的份上,沒有直接說出來。
這時候有旅客上車,謝明章不能再占用對麵的座位了,悻悻的回了知青車廂。
傍晚的時候路平安又去了一趟餐車,明晃晃的勾引大魚上鉤,就差把錢握在手裡甩來甩去的了。
哪知人家那夥佛爺根本不咬鉤,仿佛從良變成了好人一般。
媚眼拋給了瞎子看,路平安很快就覺得沒意思了,卻又不甘心,加上列車開開停停,旅客上上下下,導致他夜裡也沒睡踏實。
第二天一大早,列車緩緩駛入沈陽站。
沈陽站是大站,停站時間長,
路平安和羅家棟跟在下車的旅客身後,也準備下車到站台上透透氣,順便買本書打發時間,看看站台小賣店兒有什麼賣的,再買點吃的。
哪知那幾個佛爺呼啦啦的圍了上來,一副著急下車的模樣,反而搶先一步擠到門邊,把路平安擠在門口動彈不得。
突然,路平安隻覺得胸口一疼,頓時大怒。
他一手一個,抓住拚命擠著他的中年人和那個手指夾著刀片割路平安衣服兜的小青年的脖子,推著他們猛地朝著車門下的站台上摔了下去。
這個站台比較低,與車廂有著半米的高度差,上下都得踩著梯子。但是有了兩個墊背的,路平安摔得不重,很麻利的就爬了起來。
低頭一看胸口,穿在裡麵的棉衣被劃了一個大口子,棉花套子都露了出來,氣得他破口大罵:
"狗日的,你丫的還有沒有點兒職業道德了?乾一行要愛一行,要專業!
掏包就掏包,好歹把手藝練熟了啊!你踏馬都割著我肉了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