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方揭諦隱在空中,既注意著唐僧師徒的行為,也關心著觀音方向的動靜。
望眼欲穿的波羅僧揭諦等得有點心急,不禁念叨:“唉,不知菩薩那邊能否降住孫大聖。”
波羅揭諦應道:“啊,怎會做此想?你不也看見緊箍兒發作時,大聖的表現了嘛。還能出什麼事,放心吧。”
“隻怕萬一。”波羅僧揭諦仍安定不下,因丁甲、伽藍沒來傳消息。
銀頭揭諦笑著疏解氣氛:“菩薩心裡肯定有數,我等就不必發愁啦。”
金頭揭諦也來開解:“我等悉心將菩薩交代的事務完成好,就是為菩薩分憂。”
言儘於此,確實擔心也無用了,波羅僧揭諦收回眺望的眼神。
另一邊,摩訶揭諦低著頭望來望去,忽而發聲。
“兄弟們,少閒講了。快來看看,好像找不到西海龍三太子化成的白馬啊。”
齊齊疑聲,揭諦們都不淡定,迅速低頭俯視高老莊的事物。
是不曾見到白龍馬,五方揭諦這下誠惶誠恐,一點從容也無了。
“他怎會走呢?還是說,大聖把他害了?”
“也有可能隻是他膽小怕事,見大聖行凶,先一步逃了去。”
金頭揭諦吩咐道:“不管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先下去在莊內找找,若是沒有蹤跡,那就得想辦法收拾孽龍了。”
又降下雲,五位揭諦依照之前記憶中,找到悟空拴馬的地方。
隻見韁繩、鞍轡散亂在地。
“看著,是被他自己抖鬆下來的。”銀頭揭諦撿起韁繩觀察痕印,不難得出結論。
波羅僧揭諦冷臉:“仔細一想,這取經隊伍裡個個都是毛病啊。”
孫悟空不必提,唐僧、豬八戒的缺陷也很明顯,現在連馬都會主動放棄了。
“不好辦了,取經人沒有馬匹要怎麼行路,賴著不走可就毀了。”波羅揭諦道。
“唔!?未免小看唐禦弟了吧。”銀頭揭諦否定了下同伴。
波羅揭諦又道:“誰知道呢。他就是願意徒步走,一天也走不下來多少,何日才到得西天,苦也。”
波羅僧揭諦搭話:“吃些苦頭倒也無妨,就怕那凡僧熬不住,還是得有匹馬才好成事。”
“這個卻難,此地上哪兒去找調教好的馬匹。”摩訶揭諦咬嘴道,“不然,哪位兄弟辛苦下,這幾日替他一替。”
單純變個馬匹,五方揭諦倒不至於有人礙難。
正要商量,金頭揭諦突然蹲下身子,盯著地上的一個細洞。
那洞口不足一個指節寬,卻是個新的。
金頭揭諦生疑:“兄弟們且散開,讓我用一用功。”
聞言,另四位揭諦站開方位,嚴陣以待地布好陣勢。
金頭揭諦這才出手,按住洞口,使了個拘法。
一股白色淡煙從洞口冒起,轉而消散。
什麼也沒發生。
銀頭揭諦上前端詳一番,說道:“玉龍三太子在這洞裡待過一會兒,真身早已脫逃了。”
波羅揭諦好笑道:“那就不是冤枉他了,這廝怯陣而逃,辜負菩薩委任了。”
“尋個時間,報於天庭吧。”金頭揭諦收回法訣,又念,“先擬定誰來替作馬匹吧。”
一語讓另四位相互對視,目光交彙的瞬間,不可明說的默契正在醞釀。
……
緊箍兒如一條拉緊的韁繩,強製著大聖摔在地上。大聖拱起腰就像一頭犯倔的騾子,試圖再撐起來一次。
可很快,疼痛讓他無力支撐,徹底啃起泥來。
就在過去的瞬間,大聖突然襲擊得逞,不幸的受害者是伽藍神中的一位,歎妙。
避敵之強,攻敵之弱。
十八伽藍多在之前有傷,而歎妙曾與歎美,一起施展愈療之術幫助同伴恢複。
發狠的大聖自然選了,這兩位功體最虛的人為目標。
歎妙臉上餘悸的表情還沒消失,便漸漸停止了呼吸,意識歸於黑暗。
伴隨歎妙生機的消失,觀音心中的怒火如同猛獸出籠,吞噬了一切平和與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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