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子愣在了原地，她陷入了沉默。
如果是這樣……那似乎，這個合作可以接受。
我需要這個資料，我可以締造出更完美的概率。
我的推演，也將更加無懈可擊。
“也許，有我這份資料……推演命運又或者什麼東西，也並非沒有可能。”邱澤凱繼續順水推舟，“白小姐不想要試一試嗎？”
房間寂靜了數十秒。
“行，我答應這個合作，畢竟本質上，我們隻是在交換情報。”
“對，我們隻是在交換情報。”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請說。”
“你們隊伍的強大是斷層的，我想，這次畢業考核，沒有任何一支隊伍是你們的對手。即使我拿現有的數據去推演，你們奪冠的概率也至少有80，這其中還保守壓低了你的實力。所以……”白木子凝視著床上的資料，“你為什麼想要我幫助你推演那些對手？這個問題可能和剛才的問題有些相似，但是你剛才的那個回答，我不滿意。至少，我內心無法接受。”
邱澤凱並沒有馬上回答，他麵無表情地走到窗邊。、
沉默了數秒後，邱澤凱指了指天空，說道：“白小姐，你覺得戰車之都的天空怎麼樣？美麗嗎？”
“還可以吧，如果是白天的話。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荒蠻之地的天空，無論晝夜，都隻有單調的灰色。這種灰色，除了讓人感到壓抑與絕望，沒有任何可以欣賞的地方。”
“我聽說過，你一個人挑戰試煉之門，獨闖荒蠻之地，最終活著來到了戰車之都。真是讓人不可思議，那種地方，九死一生。”
“對，荒蠻之地，異獸成群，危機四伏。死亡常伴於身，每分每秒，你都必須保持著極高的警覺。沒有飽餐的食物，沒有解渴的水……”邱澤凱的眼神漸漸嚴肅。
“未知的路，遙遙無期的終點，一步一步，踏著血……每次將要倒下，我抬起頭，又見那單調的灰色天空。心裡總想著，也許，我已經無能為力。”
“但是……我想活下去。沒有食物？吃草根也罷。沒有水？舔舐大地的水漬也罷。這些無法讓我活下，那就賭上生命，掠奪獸王的領地！”
白木子一臉震驚地看向邱澤凱，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此時散發著無比恐怖的氣息。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後背直冒冷汗。有這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仿佛站在了死亡的邊際。
“為了活下去，我努力抓住了每一個活下的機會。不然，我已經死了。”邱澤凱的表情恢複了平淡，“所以……為了勝利，我要抓住每一塊致勝的拚圖。不然，我可能會輸。”
“白小姐，失敗可怕嗎？”
“失敗……”白木子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在荒蠻之地，失敗的代價是死亡。在畢業考核，失敗的代價是什麼？我有不能失敗的理由，我的隊友，也有不能失敗的理由。此時失敗的代價，也許比死亡更加可怕。”
“所以……”邱澤凱淡淡地笑了笑，“即使我強大如神明，我也要相信弑神者的存在，我要做一切努力，讓自己永不敗北，這是我貫徹的執念。”
“白小姐，這個回答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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