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穀賽場。
“太冷了嗎?怎麼……一直在打哆嗦?”
金梓墨一臉笑容地走來,他的步調非常協調,似乎刻意保持著上流人士的某種禮儀。
麵對金梓墨的步步逼近,邵凱鋒竟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邵凱鋒的雙目空洞無神,整個人微微顫抖著,他的右手雖然握著匕首,但卻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他似乎在自言自語什麼,聲音很輕,像孩子在偷偷啜泣。
“可憐的小百合啊~”金梓墨一邊感歎,一邊脫下了自己的外衣。
他將外衣輕輕地披在邵凱鋒的兩肩,聲音溫柔地說道:“你的平凡注定了你要止步於此哦!”
話罷,金梓墨緩緩拿走了邵凱鋒手中的匕首,這個過程簡直輕而易舉,隨後,他將這柄匕首慢慢貼向了邵凱鋒的脖頸。
“染紅的百合花,也許更美麗吧?”金梓墨露出癡迷的笑容,匕首的尖刃猶如覓食的蝮蛇,即將咬下邵凱鋒的脖頸,讓人心裡發麻。
“我……投投……投降。”
也許是內心深處的恐懼,喚醒了邵凱鋒求生的本能,他還是吐出了“投降”兩個字。
裁判連忙阻止了金梓墨的進攻,宣告比賽結束。
“本場比賽由諾庫院六號隊伍獲勝!恭喜諾庫院六號隊伍晉級下一輪比賽!”
全場噓聲。
沒有掌聲。
因為,這場比賽的觀感一言難儘,像是觀摩了一位變態表演自己的行為藝術。
“可惜了……”
金梓墨一臉失落地歎了口氣,他伸出手輕輕拂去邵凱鋒臉上的汗珠,隨即,將自己的手指靠近鼻尖品析著某種味道,即刻,又流露出些許滿足的表情。
對於賽場,他似乎有些留戀不舍。
但是,當他抬頭看到某個人的時候,所有的留戀的拋向了腦後。
金梓墨不加掩飾地拋了一個媚眼,他心情愉悅地自言自語著:“我的君子蘭啊~我們很快就要見麵啦~”
……
季塵的臉色鐵青,本來就冰冷的臉龐,這下,更加不顯溫度。
“這家夥太惡心了!越看越氣!”周天真咬牙切齒地揮舞著拳頭,“季老鬼,我要揍死他!”
“你是白癡嗎?打他絕對不能輕易選擇近戰。”
“我什麼時候說要近戰了?你當我是傻子嗎?”
“那你舉起拳頭乾什麼?”
“……”周天真白了季塵一眼,“和你聊天真費勁!”
季塵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說道:“你小心點……彆輸在半決賽了。”
“什麼意思?你覺得本小姐打不贏他嗎?開玩笑!”周天真一臉不服氣地指了指季塵,“你就抱著你這柄刀,在決賽等我吧!到時候,我要打得你刀都舉不起來!”
“你試試了。”季塵一臉平淡地摸了摸腰間的佩刀。
“不說了,本小姐去加訓了!”周天真氣鼓鼓地轉身離去,她的眼神異常認真,正要走遠,她突然轉頭看向季塵,“明天記得給我加……嗯……明天記得來看我怎麼打爆他!哼!”
季塵愣了愣,然後鄭重地點了點頭。
望著周天真漸漸遠去,季塵的雙手緩緩落下。
“但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