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警署總部。
緊急會議室。
特彆執法隊再一次相聚,主持者仍然是永恒殿塔塔閣的閣主駱天文。
駱天文若有所思地沉默著,雖然約定的時間早已經到了,但他並沒有著急開始會議,因為人員還差一人到齊。
倒是個彆執法者有些不耐煩起來,作為公職人員,他們對於時間有著病態的敏感程度。
“嘖嘖嘖……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白鴿瞪大了他那僅有一隻的眼睛,不悅道。
白鴿並沒有收斂自己的聲音,這個抱怨聲一下打破了會議室寂靜的氛圍,其他執法者不由緊張起來,他們連忙瞥向駱天文,見駱天文並沒有因此生氣,眾人才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在場的執法者,也就白鴿有這種抱怨的底氣。
雖然他的職位與其他執法者差不多相當,同樣也遠不及駱天文,但是,白鴿憑借其畢生積攢的資曆、功績等等,還是值得其他人尊敬地喊他一聲“老爺子”。
上次會議,白鴿還能強忍著心中的不滿,主要是給駱天文麵子。但是這次重要會議,白神仍然遲到,再次浪費了白鴿的時間,讓白鴿怒火中燒。
對於白鴿而言,浪費幾分時間,就相當於他可能少處決了幾個罪犯。
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
“老爺子……咱們慎言……人家是內城的人。”山嶺壓著嗓子道,作為白鴿的搭檔,他還是有義務提醒一下。
內城的人……
這是一張無解的底牌。
越是身居上位的人,越畏懼於內城的人。
因為內城的人知曉關於永恒法則更多的東西,而越是身居上位的人,越害怕自己觸犯永恒法則。
這是雙方對於世界規則的信息差,即使隻是一點,也許也能造就難以跨越的鴻溝。
“哼!內城的人又如何?在我們外城就要守我們外城的規矩!”白鴿有些不屑,“殺人魔不就是內城的人?現在不還是要守我們的規矩?要殺要剮還是我們來定!嘿嘿嘿……”
“老爺子,那不一樣……”山嶺無奈地道,“殺人魔曾經觸犯了永恒法則,任何觸犯永恒法則者,將剝奪其最高級彆的身份……”
說著說著,山嶺的表情漸漸古怪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他竟然在給白鴿科普小孩子都滾瓜爛熟的知識。
白鴿顯然是知道,但他不以為然。
“那又如何?壞了規矩還想要我給好臉色?”白鴿嘿嘿笑了笑,沙啞的笑聲略顯瘮人。
其他人不禁直冒冷汗,尤其是那幾個稍微年輕些的執法者。
他們都聽聞過中級執法者裡有位資曆豐富、但性格怪癖的老人,那位老人就是處決榜記錄的絕對保持者,他手刃的罪犯數不勝數,而且,據說其戰鬥方式極其殘忍,是那種將罪犯折磨致死的戰鬥方式。
這幾位年輕的執法者更多隻是聽說“白鴿”的傳奇事跡,這次特彆執法隊成立,才讓他們多次見識了真麵目。
將這位老人此時的形象與其折磨罪犯的畫麵聯係起來,確實讓人毛骨悚然。
“夠了,老爺子……”駱天文的眉頭微微一皺,他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允許你今晚自由決定是否處決一位罪犯,當然,前提是你能遇上。行嗎?”
相較於以權勢壓迫下級,駱天文更喜歡以利益主導平衡。
白鴿聽了,欣然地點了點頭:“多謝指揮長。”
效果顯著。
駱天文暗暗點了點頭:“注意隱蔽。”
“是。”
這場小小的鬨劇算是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