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故地重遊
要是天淵城的天王和王侯打起來該如何是好？
這是薑聞目前麵臨的最嚴重的問題。
這兩個太蒼極為強勢女人，若是在他麵前打起來。薑聞也不知道自己該幫誰好。
他準備兩個都不幫，看看到最後誰會贏下來。
隻是事情並不如他想的那樣發生。
薑文姬和雪之間也沒多少矛盾，隻是沉默一會兒後，薑文姬就朝雪問了幾句。
“我那名為武姬的化身可是你送進去的？”
“是。”雪點點頭。
“為何要這般算計？你該知道這事對於我而言算是反叛。若是我有意願，你此刻該是蹲在天淵城的牢獄中。”薑文姬淡然的說著。
“我知道你不會這樣。”雪依舊平靜的說著。
“你怎就知道孤不會這樣？還是你覺得孤如今為人和善？”薑文姬盯著雪說。
“你若是想對付我，早該在幾天前就將我拿下。如今還放任我在外，無非就是因為你沒有這個心思。”雪道。
“嗬，伱敢猜孤的心思？當真以為你是他的弟子，孤就能任由你肆意妄為？”薑文姬聲音變得冷然，如同一條真龍緩緩睜開雙眼。她盯著雪，試圖從雪的臉上看到什麼。
隻是雪平靜如初，雙眼與薑文姬對視。兩人看了一會兒後，雪方才再道：“我相信天王，也知道天王早已經看穿了一切。我隻是在試探，想看看天王是否也有那般心思。”
“如今看來，天王也的確如我想的那樣，對於和自己的化身換去身體並不在意。”
薑文姬聽著雪的話，坐在桌前許久。隨後她冷冰冰的臉上露出笑容，最後如春風沐浴。
“果然還是瞞不過你，雪。孤的確早就知道這些事，無論是你與她的合謀，還是天淵城中的其他計謀，孤都清楚。孤隻是想看看，到最後誰能成功。”
“還是我成功了。”雪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的方法的確不錯，孤也讚許。隻是孤並不覺你是成功了。”薑文姬捏著酒杯，看向雪徐徐道來。
“孤之所以讓她得逞，那是因為孤想看看會有誰為之改變。孤於天淵城已有萬年，或許早有人對孤不滿。若是能借此機會看看他們的表演，對於孤而言也算是一種樂子。”
“果然，你還是你。”雪輕歎道。“無論再怎麼改變，你總是這樣。”
“孤便是這樣的人。”薑文姬平靜的回答。
“……”見這二人越說越上火，快要有打起來的意思。薑聞沉默片刻，還是決定滅滅火。
他看向窗戶外，那是繁華昌盛的天淵城之景。
“天下不滿者自然是有，無論是異族還是妖族，都容不下文姬。隻要文姬一日不死，那麼天淵城就毫無破綻。那武姬坐上天王之位，行事作風和文姬不同，或許隻需幾日就叫人看出來。到時候天淵城必會鬨出亂子。”薑聞說道。
“天淵城，亂不了。有孤的四聖侯在，誰敢作亂。”薑文姬笑道。“如今就當我是凡人，不用在意我的看法。”
“……我知曉了。”雪輕歎。“最後還是沒能改變你。”
“孤不需要改變，孤就是孤。”薑文姬平淡的說著。
薑聞連忙將話題撤開，然後聊著太蒼的變化。三人之間緊張的氣氛瓦解，薑文姬就如同尋常姑娘一般與雪飲酒作樂。
她喝的滿臉通紅，然後舉杯暢抒胸懷。
“孤已經很久沒這般愜意了，若非雪你的辦法，或許孤想出來也得等等。這麼說來孤還得感謝你，若不是你，孤也不能有如今片刻自在。”
薑文姬說著，那原本妖媚的雙目泛起笑意。她看著外麵再飲一杯，然後道。
“孤，已經很久沒這麼快樂了。”
……
曲終人散，總有離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