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淵看到沈千瑜這張臉,整個人都不好了。
以前在九蒼宗的時候,除了被時霧按在地上摩擦,時霧不在的時候,便是他的兩位師兄代行此責任。
一旦他想要搞事,宋君林和沈千瑜兩人聞著味兒就來了。
到了後麵,甚至都不需要時霧動手,陸乘淵犯了錯,她隻需要招招手,宋君林和沈千瑜便會齊齊轉頭看向陸乘淵。
宋君林還好,這人好歹還講些道理,能討價還價一番。
但沈千瑜不一樣,用陸乘淵的話來說,這人就是個瘋子。
不管他說什麼,沈千瑜都照打不誤,隻要時霧下了命令,沈千瑜便會一直追著他往死裡打。
而且陸乘淵覺得,從蠻荒之地出來後,沈千瑜身上的氣質更陰了。
跟索命的男鬼似的。
他已經來不及思考沈千瑜為何會被時霧關進蠻荒之地,被關了多久。
“許久不見,師弟的嘴上功夫長進不少,不知如今實力如何,不如與我切磋一番?”
說到後半句的時候,沈千瑜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凝聚靈力直衝陸乘淵而去。
但陸乘淵也不是當年那個隻會被師兄追得叫著亂竄的陸乘淵。
他變強了,嘴也變硬了。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都是渡劫期的修士,誰又比誰高貴?”
他還不信了,他五百年前打不過沈千瑜一個製藥煉毒的,五百年後的現在他還打不過。
正好他也很久沒有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了。
陸乘淵眉心魔紋浮動,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通體暗紅的劍。
他修靈時修的是劍道,後麵改為修魔後,依舊選擇了劍道。
這把劍也是時霧贈予他的本命法器,原本的劍身為赤紅色,在他回到魔界後,在魔氣的加持下,便成了這樣。
轉眼間,兩人便打得不可開交。
殿堂內的空間極為空曠,堪比一個比試台。
但這對兩名渡劫期的修士來說,依舊太過狹小。
也幸虧這是魔尊宮殿,若換做其他地方,必定承受不住兩名渡劫期修士如此打鬥。
即便如此,打鬥中的兩人也自覺避開了時霧的位置。
在一片紛亂的攻擊中,時霧緩步走向殿堂中的王座,然後從容坐在王座上。
看著陸乘淵挨打。
陸乘淵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
立馬嗷嗷叫道:“那是我的王座!”
時霧的聲音悠悠傳來,“什麼你的我的,現在我坐在這裡,那它就是我的。”
陸乘淵一噎,“你這和明搶有什麼區彆?!”
“還有精力注意你的王座,看來強度還是不夠高。”
她淺笑,“大黃,去吧。”
通體黝黑的妖獸出現在陸乘淵視野中,並且迅速加入戰鬥。
陸乘淵額角都抽搐了一下。
“你無恥!這對我根本不公平!你有本事就讓他們和我單挑啊!”
他要鬨了,他真的要鬨了。
可剛說完,便迎來沈千瑜和禍鬥的一記重擊。
“三師弟,需不需要師兄提醒你一下,對師尊應該放尊重一些?”沈千瑜眼神陰冷。
在一人一獸的圍攻下,陸乘淵很快便落了下風。
反觀王座上的時霧,姿態閒適,手裡把玩著陸乘淵的酒杯。
“自己上來討打,還想要公平?你之前在鐵籠麵前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不是想讓我求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