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坐在書房理賬時,她忽然發現自己的東西被人翻動過。
起身在書房掃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在置物架上歪了一點點的盒子上麵。
她拿下盒子打開,發現放在裡麵的匕首不見了。
從景綻那兒拿回來的那柄匕首。
她心底一緊,頓時生出不安來。
叫來春嬸兒問過,對方說今日未曾進過她的書房。
喬嘉茵曾交代過,她的書房會自己打掃,所以春嬸兒和綾羅從不會擅自進來。
唯一的可能就是被景綻拿走了。
若隻是簡單的同窗宴會,何必要特意來拿走匕首?
她越想越心神不寧,乾脆和綾羅出去尋人。
一連找了好幾家可以吃飯的地方,都沒有尋到景綻。
又進入一家食肆時,她進去門四下張望。
卻不想和一個喝得爛醉的男人撞上。
她踉蹌幾步,差點摔倒。
但眼下沒工夫跟對方計較,便想繼續進去找人。
誰知那醉鬼見她是個弱女子,還長得漂亮,一把拽住她的衣袖。
“這麼俊俏的小娘子撞了人,怎麼半點也不知禮數,給人賠禮道歉呢?”
她一把將衣袖掙回來,怒目而視:“滾開!”
“哎呦?還是個潑辣的性子?我喜歡……”
說著話,那醉鬼就要朝她撲來。
她眸色一凜,伸手往腰間一摸,想起鞭子落在了馬車上。
不過對付這種醃臢貨,她赤手空拳也足夠了。
衣袖下的手攥了拳頭,渾身緊繃正要抬腳踹出去時。
身後突然出現一人擋在她身前,冷目灼灼瞪著那醉鬼。
“什麼人敢在我蕭君黎的地盤撒野?”
喬嘉茵聞言一怔,看向身前的背影。
蕭方的侄子蕭君黎?
這裡是他的地方?
對麵的醉鬼一聽“蕭”這個姓氏,酒瞬間醒了一半。
城中就數蕭大掌櫃這個地頭蛇最不敢得罪。
凡是姓蕭的不用說都跟他沾親帶故。
那人瞬間沒了方才的氣勢,急忙給蕭君黎行禮賠罪:
“蕭公子恕罪!在下喝多了,一場誤會,誤會而已。”
“還不向這位喬姑娘賠禮?”
蕭君黎側過身子,看向喬嘉茵時語氣溫和:
“喬姑娘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沒事。”
那人又急忙彎腰向她賠罪:“喬姑娘對不住,是在下失言,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喬嘉茵冷眼掃過去:“我是來尋人的,無意與人糾纏,你走吧。”
那人暗暗鬆了口氣,看向蕭君黎的臉色。
見他也鬆口不做計較,這才慌慌張張逃離此地。
“這麼晚了,喬姑娘獨自出來尋什麼人?不妨跟在下說說,或許能幫上些小忙?”
蕭君黎和那日見到時一樣,總是一副從容淡然的溫潤模樣。
喬嘉茵不想和他們姓蕭的有過多交集。
先轉頭在大堂掃視一圈,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便向對方微微點了下頭:
“方才多謝蕭公子了,不過我隻是隨便找找,就不勞煩蕭公子。”
蕭君黎發現她和那日溫柔嬌媚的模樣完全不同。
便明白了那日自己的猜想果然沒錯。
她先前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裝的。
於是故意打趣道:“喬姑娘還是自稱‘奴家’時,更有意思。”
喬嘉茵沒空跟他閒聊,笑了笑便與他作彆:
“奴家還有事,就不叨擾蕭公子了。”
她轉身急匆匆離開,蕭君黎唇角的笑意加深:
“有意思,真有意思!”
喬嘉茵剛上了馬車準備往下一處去,腦海裡就響起係統的聲音。
【檢測到虐待對象的病嬌值發生變化,目前病嬌值為:90%,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