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點小聲點!上次給他聽見就跟咱們大打出手,瘋子一樣。”
“是啊,次日還來了個絡腮胡的江湖人找咱們算賬,彆再惹他了!”
另一邊也有討論上次“克星”一事的:
“他嫂嫂這麼年輕好看,怎麼可能是克星嘛!”
“還不是楚虎和李成光的娘造謠,她們才是克星,卻壞彆人的名聲。”
“彆說了,楚虎瞪咱們呢。”
“瞪唄!有本事讓他上嘴咬!”
“他沒有門牙怎麼咬?”
“哈哈哈……”
幾人壓著聲音,捂嘴偷笑,又議論起其他的。
書房裡,夫子請喬嘉茵坐下,提起景綻輕輕歎了口氣。
“這孩子近日在家裡,可是與家人鬨了什麼矛盾?”
喬嘉茵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在她的印象裡,景綻不是一直都跟家裡有矛盾?
她幾乎也沒對他好過吧?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異樣的話,就是這小子最近比較叛逆。
又加上對她心懷怨恨,好像憋著什麼壞想報複她一樣。
她扯唇乾笑一聲:“呃嗬嗬……最近他脾氣古怪,是跟家裡有些小矛盾,是在書院又給夫子惹什麼麻煩了嗎?”
“那倒沒有。”
夫子捋了捋胡須,“隻是近日我見他心緒不佳,課上頻頻走神,故而憂心他是有什麼心事。
下月舉子們便要開始入京,若在此期間動搖了心誌,豈不又要苦讀三年?”
在夫子看來,前些日子書院流言四起時,也沒能多影響到景綻的態度。
反而是如今一切平息之時,他倒開始心不在焉了。
夫子還說景綻是個十分聰明,極其用功的學子。
來年春闈,必定榜上有名。
喬嘉茵倒沒把這話當成是夫子的客套話。
原文裡景綻被景氏宗親收養前,就已經中舉。
後來被親戚收養並沒有送他去書院繼續學習。
而是讓他給叔伯家的兒子當書童。
他聰明好學,抓住陪讀時一點點的聽課機會認真用功。
最後偷偷離開景家進京參加科考。
雖然會試並未進入前三甲,但他做事不擇手段,狠辣殘忍。
最後也在朝中謀得個不小的官職。
敢與男主爭鋒,謀奪女主。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她隻要完成自己該做的事,讓景綻仍舊成為那樣的人,就算任務完滿。
眼下順著夫子的話,她開始認真回顧最近都有哪些事可能會影響到景綻。
其他的不清楚,但家裡這段時間的變故,無非是她又對景綻冷淡了些。
從大佛寺回來開始,她更加刻薄冷漠些。
也是想儘快提升對方的病嬌值。
或許在景綻的視角裡,她利用完人家就翻臉,無異於過河拆橋。
所以應該是更加怨恨她了。
這個會是影響對方學習態度的原因嗎?
“是我近來疏忽他了,那依夫子所見,我該怎麼做才好?”
夫子給出中肯建議,說最好與他坐下來平和詳談一番,找出心中症結所在,儘快排解心緒。
簡單點說就是多溝通,想辦法讓他心情舒暢唄?
可他要是心情舒暢了,喬嘉茵自己就高興不起來了。
畢竟她能想到讓對方高興的事,就是死在對方眼前了吧?
與夫子見過麵後,書院也已經下課。
景綻還在外麵門口等她。
當著外人的麵,她也不好太過刻薄,於是讓景綻上了馬車,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