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茵還沒等來蕭晴琳的報複,先等來一場歹毒的造謠。
街坊四鄰近兩日看她的眼神總透著怪異。
鋪子裡的回頭客也突然多了起來。
但這些客人大多不是真的來買東西。
而是借著挑選布料悄悄打量她,甚至還和同伴時不時竊竊私語。
總之身邊的熟人都變得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是隔壁愛和她扯大閒的胭脂鋪掌櫃直接八卦出口。
“喬掌櫃你行啊~怪不得先前總說不打算改嫁呢?原來是打自家小子的主意呢?”
胭脂鋪掌櫃跟她也算相熟,人大大咧咧直來直往,什麼話都敢說出來:
“快跟我說說,你家小叔子跟你那死了的男人相比,誰更厲害?”
起初喬嘉茵還聽得一頭霧水。
隨著對方越來越大膽的話她終於聽懂了。
“你剛嫁到景家那時,你男人也才十七八吧?
不過他個病秧子那方麵應該不行吧?你們到底圓沒圓房?
你家小叔子現在看起來高高大大的,那方麵肯定很行吧?
你個死丫頭還不跟姐說實話?是不是老早就把人禍害了?
怪不得整天紅光滿麵的,合著在家早就跟小叔子做上夫妻了?
反正你也是景家的媳婦,覺得行就把事兒辦了唄!這沒什麼。
萬一以後人家高中,在京都攀上貴門小姐,到時看你怎麼辦!”
對方一連串的炮轟,甚至都沒有她插嘴的機會。
也正是多虧對方這個碎嘴子,她才知道原來最近熟人看她怪異就是因為此事。
他們不知從哪裡聽來的,說她和小叔子在家裡早就如夫妻一般。
同吃同睡,絲毫不避諱。
這樣的謠言隻要影響不是很大,她不想花費心力追查,辟謠澄清。
一來她很快就要離開不打算再嫁,不怕名聲被壞。
二來景綻未來會在京都定居,這裡的謠言傳不到上京。
三來看熱鬨的人還會給她帶來客流量。
所以沒有澄清的必要。
但景家大伯聽說此事,卻氣得坐不住,來家裡以長輩的身份訓話。
“你們這樣成何體統?!”
大伯臉氣得通紅,拐杖用力在地上杵了杵,又拿起來指著喬嘉茵:
“我景家的門風都被你這妖婦給敗壞了!”
景綻聽不得這樣的話,正站起身準備反駁,就聽對麵“啪”的一聲。
喬嘉茵甩出了鞭子。
“大伯說我是什麼?”
她手扯著鞭子把玩,眼神裡儘是警告,“大伯身為長輩,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大伯看著她手裡的鞭子,無意識咽了下口水。
四年前在這個院子裡,被一個小姑娘拿藤條追著抽的記憶浮現出來。
“我……我是說,外麵那些話未必是空穴來風。
你一個寡婦養大小叔確實不易,但如今綻兒大了,你們住在一個家裡確實不合適。”
喬嘉茵掀起眸子冷眼斜他:
“你一個老不死的養大女兒也極其辛苦,但今年你女兒已經十六了,你們住在一個家也不合適。”
“你,你怎麼能……”
大伯氣急,還未開口駁斥又被她打斷話:
“你大兒子和二兒媳住在一個家就合適嗎?還有大兒媳和二兒子?
大伯母和兩個兒子住在一個家更不合適。
你和兩個兒媳住在一個家也極其不合適。
你們這一大家子這麼亂,住在一起就合適嗎?”
景家叔伯們的意圖她太清楚了。
無非就想借此將她趕出景家。
“你你你!”
大伯氣得站起來,拐杖直往地上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