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蛋!竟然真的對她起了反應?
哼!這就是臭男人,哪怕麵對自己不喜歡的人,也一樣會有生理反應。
她身子往後挪,解開對方的褲腰帶後,迅速綁了景綻另一隻手拴在床頭。
這樣他就沒辦法再起來去闖她的房間了。
青年終於意識到自己被騙:“嫂嫂在騙我?”
【檢測到虐待對象的病嬌值發生變化,目前病嬌值為:95%。】
係統的聲音響起,喬嘉茵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從青年身上下來,她得意一笑:“騙你怎麼了?
你若沒對我存歪心思,又怎麼會輕易被騙?”
她口中的“歪心思”是對方想報複自己。
但在景綻的理解裡是另外一種。
他確實不該對自己的嫂嫂有歪心思。
可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喬氏原本是不喜歡他們家的。
自哥哥和母親相繼去世,喬氏每天以淚洗麵。
他知道對方不是為哥哥和母親難過,而是為自己沒了希望的後半生難過。
但突然有一天,喬氏不再哭哭啼啼,而是振奮起來鼓勵他:
“彆怕,我不會回喬家的,你沒了母親和哥哥,還有我這個嫂嫂,以後我就是你唯一的家人。”
她做飯很難吃,唯一的一次還差點把灶房燒了。
一臉灰煙端著盤黑乎乎的雞蛋對他說:
“餓壞了吧?快吃,吃完告訴我,你們這裡日常用水在哪裡接?”
他當時總覺得嫂嫂哪裡奇怪。
說話奇怪,行事也和先前大不相同。
母親和哥哥的喪期還未過完,景家宗親就要趕走嫂嫂。
還說讓他先去叔伯家借住。
他雖然小,但也聽母親說過,宗親們因他父親早死,早就盯著他們家那點東西。
現下母親和哥哥也走了,他們的野心便徹底暴露出來。
他以為自己就要開始過寄人籬下的生活時,那個瘦弱的女子站了出來。
她單薄的身軀擋在自己麵前,死死護住他。
“我看今天誰敢動他!”
她眼神淩厲,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勢。
拿了跟藤條瘋了一樣和滿院宗親對抗。
甚至還叫來官府的人為自己“助威”。
就這樣以十分出乎他意料的方式,保住了他們的這個家。
“彆怕,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他第一次覺得,眼前的女子渾身發光,像個專門為他而來的神靈。
但為他而來的神靈眨眼間又變了副模樣。
不知為何突然對他刻薄冷漠,惡語相向。
可是……
她打他,罵他,罰他乾活,下跪,羞辱他。
卻一日三餐給他飯吃,一年四季有他合適的衣服穿。
不惜花費很多錢,送他去城中最好的書院進學。
他怕打雷,她每次都極儘刻薄罵他沒用、廢物。
卻也從不會留他獨自一人。
直到驟雨初停,雷聲漸消。
後來家裡來了綾羅,春嬸兒,小黑。
他才知道原來那個溫柔的嫂嫂沒有消失。
隻是不再對他溫柔了。
她好像唯獨隻對他一個人很壞。
但是,
縱使她對自己百般苛責,卻容不得旁人動他分毫。
旁人若敢欺辱他半分,她總會在暗中替他討回來。
這讓他病態地認為,是一種特殊的“偏愛”。
當他認定這個觀點時,一種微妙的情緒將他淹沒。
自心底泄出一股混著酥麻的興奮蔓延全身。
讓他對嫂嫂生出了不一樣的情感。
不是簡單的男女之情。
而是一種多向的,黏膩的,既恨又愛,既怨又依賴,抽爛皮肉卻滿腔愉悅的繁複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