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茵被帶上一輛馬車。
一上車她就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
但這車不是她的,所以並沒有覺得奇怪。
“這誰的車?”她好奇詢問。
外麵的車夫她也不認識。
但景綻此刻正滿腔怒火,非但沒有回答她,反而瞪著她質問:
“嫂嫂不是說過絕不改嫁嗎?怎麼今日就當著眾人麵要嫁給姓蕭的了?!”
她解釋道:“我沒說要嫁給他,是他擅自做主那樣說的!”
景綻湊近她,眼裡含著審視:“若我沒有過去,嫂嫂是不是就順勢而為答應了?”
她抿了抿唇,反駁對方:“我說了不會改嫁,又怎麼會答應他?”
“那嫂嫂為什麼要去他的生辰宴?又為什麼要屢次和他來往?”
喬嘉茵躲開他的盯視,垂下眸子:“我有我的目的。”
要不是心裡莫名發虛,又想穩住景綻,她才不會這樣由著對方質問。
但對方顯然沒有罷休的意思。
“你的目的是什麼?和他苟且廝混嗎?”
這句話惹毛了喬嘉茵,也終於失去耐心。
抬手打了對方一耳光:“你混蛋!”
但是她忽然發現,自己呼出去的巴掌沒什麼力道。
像是在青年臉上摸了一把一樣。
她疑惑看向自己的手,發現連攥拳都使不上力氣。
抬一下胳膊也十分費力。
她瞬間想到車裡這股奇異的香味。
立刻捂住口鼻,難以置信地看向對方:“你對我用藥?”
對麵的景綻忽而笑了,像隻露出毒牙的蛇。
他輕易拿開她捂嘴的手,繼而握進手心裡。
聲音輕柔卻讓人覺得摻了毒藥。
“沒辦法,我又打不過嫂嫂,隻能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喬嘉茵怒目瞪著他,脊背發寒。
此刻忽然覺得他陌生可怕。
無奈身體越來越綿軟,四肢已經使不上力氣。
隻能靠著車廂一遍遍罵他“混蛋”。
車子不知行了多久才停下,景綻將她抱起,帶進一座小院中。
她抬眼四下打量:“這是哪裡?”
青年抱著她往屋裡去:“是我租的一處小院。”
“你哪來的錢?”
對方衝她挑眉一笑:“上次施粥剩的。”
“你騙了我?”
上次景綻告訴她,偷走的玉佩所賣的錢已經全部用在施粥上。
“嫂嫂今日差點就嫁給彆人,也算騙了我,我們扯平。”
她氣急敗壞:“什麼我就差點嫁給彆人了?你彆太離譜!”
人家蕭君黎明明隻是宣布下聘而已。
連聘都還沒下,怎麼就差點嫁給彆人了?
她現在連說話都沒什麼力氣了。
但還是忍不住繼續問:“剛才的馬車也是你租的?”
青年抱著她已經走到屋裡:“買的。”
“你到底剩了多少錢?”
她咬牙切齒,恨過往的自己沒把他打個半死。
景綻沒有回答她,隻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喬嘉茵打量著這裡,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樣子。
看來這小混蛋早就預謀今日這一出了。
如今她渾身無力,如待宰羔羊。
對方想殺了她也輕而易舉。
誒?
小混蛋的病嬌值已經99%,是不是現在殺了她就能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