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茵開始懷疑,當初她讓景綻將自己的玉簪遞給蕭君黎時。
並不是人家蕭君黎沒接住。
這小混蛋,原來在那個時候就一肚子壞心眼。
景綻將盒子撿起來,打開一看裡麵的東西果然又裂成兩半。
他無辜地看向喬嘉茵:“喬樓主,又碎了呢,還送嗎?”
喬嘉茵:“……”
你說呢?
誰家送禮送爛的東西?
她咬著後槽牙扯出笑容:“既然已經損壞,自是不必送了。”
她又看向裕王:“改日臣女再尋些彆的玩意兒供殿下賞玩。”
“不用了。”裕王拒絕,“喬樓主的心意本王心領了。”
景綻的麵色沉了下去,抓著東西隨手扔到一邊。
發出“咣當”一聲重音,惹得喬楠和喬嘉茵同時心底“咯噔”一下。
“人家蕭大人還在呢!”
景綻臉上的不悅很快消失,又戲謔地看了蕭淮舟一眼:
“殿下和喬樓主也該顧慮一下蕭大人的感受。”
被點名的蕭淮舟嘴角一抽,急忙換掉臉上不好看的神情,笑得勉強:
“想來這中間是有什麼誤會,嘉茵給裕王殿下送東西,也隻是出於禮節而已。”
景綻卻不依不饒提起先前之事。
“蕭大人這臉變得夠快的?”
他望向對方時,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與不喜:
“方才還一口一個‘賤人’要動手打人呢,這麼快就說服自己接受了?”
蕭淮舟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憋得通紅:“國公大人這是什麼話?”
喬楠聞言放下筷子,看了看蕭淮舟又看向自己女兒:
“怎麼回事?誰對誰動了手?”
景綻似達到目的,幸災樂禍地看著蕭淮舟急忙起身解釋。
目光掃到喬嘉茵時,發現對方正一副想抽他的表情瞪著自己。
和五年前嫂嫂的眼神如出一轍。
他下意識感到心虛害怕,眼神閃躲的瞬間又深深望過去。
卻發現對方已經低下頭不再看他。
他眼眸微微一眯,審視和懷疑傾瀉出來。
那雙眼睛騙不了人,下意識的反應也騙不了人。
嫂嫂,一定是你,對吧?
蕭淮舟這邊還在忙著對著喬楠辯解:“伯父,當時小婿隻是一時對嘉茵生了誤會,衝動之下才會……”
“下意識的反應才能說明你這個人到底如何。”
喬欣然打斷他的狡辯,“當時若不是裕王殿下攔著,你這巴掌早就扇在姐姐臉上了。”
“伯父,我……”
“好了。”
蕭淮舟還想解釋些什麼,被麵露不悅的喬楠抬手打住:
“此為家事,當著裕王殿下和國公大人的麵,豈不鬨了笑話?
此事隨後再議。”
無奈,蕭淮舟麵色灰敗,盯了喬嘉茵一眼噤聲坐下。
“讓二位見笑了。”喬楠換上客套的笑容對兩人拱手。
武麟煦本不想給喬嘉茵帶來這樣的麻煩。
更不想讓彆人以為,自己是個覬覦他人之妻的卑劣之徒。
但他沒有想到今日毅國公會來。
毅國公代表的是聖上,視他為眼中釘的皇兄。
母後和皇帝鬥智鬥勇,以死相逼才換來他得以留下的局麵。
不能讓對方抓到自己暗中積蓄力量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