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裕王受傷後,他聽聞毅國公告假一日沒有上朝。
理由是病了。
怎麼會這麼巧?他遇刺之後毅國公就生了病?
靈恩寺的那波刺客,他猜想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毅國公。
但對方突然稱病不朝,他便開始懷疑,對方是真的病了?還是靈恩寺那夜也受了傷?
不過次日他就聽說毅國公又去上朝了,看起來沒什麼異樣,就是臉上有些許病容。
隨後下了朝就緊接著去了無憂樓。
靈恩寺遇刺一事皇帝已經知曉,也交由大理寺去追查刺客。
不過他猜,此事定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毅國公到底是病了,還是傷了,這個問題對喬嘉茵來說十分棘手。
首先肯定不能說他有傷。
至於到底病沒病,她不知景綻對外是怎麼說的,所以不敢輕易回答。
於是故作回想道:“殿下知道,毅國公此人性情乖戾陰沉,尋常與人說話,總有股子陰陽怪氣的感覺。
故而,臣女未敢仔細觀察過他,也儘量不與他搭話,並不知他是否身體有恙。”
“那就奇怪了。”
裕王輕輕歎了口氣,神情滿是不解,“罷了,喬樓主日後多加小心就是。”
“是。”她福身準備離開,“殿下若無他事,臣女就告辭了。”
“對了。”
裕王突然又叫住她,“喬樓主和蕭郎中的婚事當真退了?”
喬嘉茵微微一怔:“是,不出意外的話,今日家父應該就已經去蕭府退婚了。”
蕭淮舟被斷指那日,曾跑來跟裕王告狀,他對此不明所以,當即就去了無憂樓。
當時喬嘉茵對他說,可能是因為毅國公不願喬家與自己走得近,這才逼蕭淮舟退婚。
總歸來說都是受他連累。
“喬樓主因本王失了這門親事,本王倒是十分過意不去。
日後若有合適的青年才俊,定賠給喬樓主一門好姻緣。”
喬嘉茵尷尬一笑:“多謝殿下美意,不用了,臣女一心想打理好無憂樓,不想再考慮婚事。”
裕王因為喬欣然,對她的態度十分寬和:“那就隨緣。”
告彆裕王從後門出來,喬嘉茵剛要上馬車,就聽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姐姐。”
她心下一驚,警惕環顧四周將人帶上馬車。
“欣然,你怎麼會在這裡?”
喬欣然麵色沉凝,實言相告:“我先前和姐姐說過,私下裡在給裕王殿下治傷。
方才本打算回去,想到落了東西才折返回來。”
“姐姐呢?”她反問,“為什麼會神秘兮兮出現在這裡?”
這件事喬嘉茵不能告訴她。
不僅因為裕王讓她對任何人保密,也是不想妹妹知道後多擔一分風險。
“因為……”她不想找理由搪塞妹妹,更不願騙對方:
“此事說來複雜,日後到了合適的時機,我一定告訴你,好嗎?”
喬欣然是個敏銳的人,自然會比彆人想得多一些。
也會通過一些蛛絲馬跡聯想到整件事。
“我明白了。”
她眼底有一絲失意閃過,但很快恢複正常,“姐姐和裕王殿下……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