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織錦的身手,無憂樓那些打手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她身份徹底暴露,就是死也會回自己主子身邊報信。
將其在無憂樓聽到的驚天大瓜彙報給自家主子。
喬嘉茵不敢想象,景綻得知她在為裕王做事,明白以往曾滿口謊言欺騙他,會是怎樣的雷霆震怒。
即便再喜歡她,恐怕也會恨不得要砍了她。
而蕭君黎這邊,她的那些謊言到了裕王麵前想必也維持不了幾天。
兩邊的身份都暴露了,她不跑還等著被剁兩遍嗎?
看著小廝追出去的背影,她心一橫做了決定,轉身上樓。
蕭君黎在此時追下樓,一臉急切問她剛剛是誰?
為了先穩住對方,她扯唇一笑:“想必是盯上無憂樓的江湖人。
前些日子我不是失手殺了陸章雇用的江湖手下嗎?應該是想來為其報仇的。
蕭掌櫃先回去吧,方才你提出的要求我答應了。
日後會斷了和顧平的來往,再不踏進國公府半步,隨後也會親自去向裕王殿下解釋。
我現在有要事得去辦,晚些時候我們再聊,好嗎?”
蕭君黎見她麵色凝重,想問的話左右也都問過,便拱手告辭。
他人一走,喬嘉茵提著裙子“噔噔噔”上了樓,急急忙忙坐在書案前提筆寫信。
她要先穩住家裡人,給父親和妹妹留信說自己出去各地學習考察。
信剛寫好,小廝回來稟報,說追著織錦的人眼看著她進了國公府,他們無法去攔。
喬嘉茵的心徹底懸起來,言說自己知道了。
之後叫來文忠交代好無憂樓的各項事務,把信留給他後,迅速開始收拾東西。
她不知暗處還有沒有盯著自己的人,便找了個婢女坐上她的馬車,讓車夫趕著往城門方向去。
自己則換上男裝扮作無憂樓的客人,背著包袱牽了匹馬出來。
她在心裡祈禱,景綻可一定要來追她啊!
如果能將人引出京都絆住,她一句話不用說,心裡煩憂的事就會發生轉折。
但她也僅僅隻是將人引出去,不能被對方抓到。
那混蛋曾親口說過,如果她和裕王背叛了對方,就會殺了她。
她牽著馬剛出無憂樓,迎麵見綏安司的人正朝這邊迅速奔來。
她心底一驚,暗歎景綻的動作真夠快的。
於是壓低帽簷牽著馬往路邊一站讓出路來。
隻見綏安司直接圍了無憂樓,一行人氣勢洶洶闖了進去。
可見景綻得知她為裕王效命,究竟有多惱怒。
她牽著馬繼續往前走,沒走兩步就見那個一身森寒的男人騎馬趕來。
她不慌不忙,麵巾下的唇角微微扯了下,牽著馬與之擦肩而過。
景綻神情冷若冰霜,到了無憂樓門前跳下馬來,剛要往裡進,就見綏安司都尉小跑出來,將一封信交給他。
“啟稟國公大人,無憂樓樓主不在,隻從她房間裡搜到一封信。”
男人接過信件,上麵寫著“國公大人親啟”。
他眸色更加陰鷙,壓抑胸口的起伏,捏著信封的手指泛著白。
將信拆開,裡麵隻有寥寥幾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