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八臂屍王,竟然被你煉化成了這副模樣?這……這是你們廖家的煉屍術?"
同為趕屍人的滕哲,望著那猙獰可怖的八臂屍王,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
"不然呢?我廖雄用的不是廖家趕屍秘術,難道還是你們滕家的?"
廖雄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傲然。
"這八臂屍王一出,看來百年來,甚至更久一段時間,這鬥屍大會的魁首都將屬於你們廖家了……"
滕哲深吸一口氣,語氣複雜,既有敬畏,又有一絲不甘。
廖雄沒有接話,而是轉向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時間倉促,這八臂屍王也就煉化的小有所成罷了,想要煉化到登峰造極,恐怕還需要幾個月甚至是幾年的光景。"
"如果真的煉化到極致,那彆說是縱橫湘西了,整個西南和華中恐怕也沒有人是廖叔你的對手了吧?"
我忍不住驚歎道,目光在八臂屍王身上來回掃視,心中震撼不已。
"哼,那可就不好說了……不過到那時候,就算是地獄道邪罪,我也不會放在眼裡了。"廖雄咧嘴一笑,眼中寒光閃爍。
他的手掌輕輕撫過八臂屍王的後背,那屍王似乎感應到主人的戰意,猩紅的雙眼驟然亮起,獠牙微微外露,仿佛隨時準備撕碎一切敵人。
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
"是嗎?那就彆等日後了,這就讓我領教一下吧……"
一道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忽然從四麵八方傳來,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卻又清晰得像是直接在耳邊低語。
那聲音裡帶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仿佛連空氣都隨之凝固。
"是邪罪!滕組長,快讓所有人都撤走!"
我的心臟猛地一沉,後背瞬間滲出一層冷汗。
地獄道陽宮之主邪罪,輪回宗下三道六人中最可怕的存在,竟然真的來了!
滕哲臉色驟變,顯然也很清楚邪罪的可怕,立刻掏出對講機,急促地下令:"所有人,立刻撤離!重複,立刻撤離!"
"哲哥,你最好也回避一下……"
我沉聲說道,目光死死盯著前方逐漸彌漫的迷霧。
雖說滕哲在西南一帶算是個高手,在鬥屍大會上或許也能奪得前三,但在邪罪這種級彆的存在麵前,恐怕連自保都難。
"不!就像我之前說的,這本就是靈調局的案子,要是所有人都離開了,我們西南分局顏麵何在?也會被江湖上的人所恥笑。"
滕哲咬牙說道,儘管額頭已經滲出冷汗,但眼神依舊堅定。
見他態度堅決,我也無暇再勸。
我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眼前逐漸彌漫的詭異霧氣所吸引。
我靜靜地望著前方,四周的空氣越來越冷,仿佛連呼吸都帶著冰碴。
不久後,濃霧漸起,邪罪的身影尚未現身,但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已經籠罩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