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該閉嘴的,是你!狂妄的臭小子!”
血衣惡鬼怪笑一聲,猛地張開雙臂,一股血色的迷霧“騰”地從他身上冒出來,像打翻了的血池,迅速彌漫開來,覆蓋了整個擂台。
這血霧濃稠得像化不開的糖漿,帶著股鐵鏽味,就連我的夜梟之眼也無法看穿,甚至連神識也很難感知到周圍的動靜。
周圍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這血衣惡鬼便消失在了這血霧中一樣,隻有岩漿的熱浪還在不斷湧來。
但是我卻絲毫不怕,我連忙拿出了震魂鈴,手腕一抖,銅鈴發出“叮鈴鈴”的脆響,聲波在血霧中蕩開圈圈漣漪。
頓時,我身後的空氣猛地一滯,一股陰冷的氣息貼了過來。
我連忙回頭一看,正看到血衣惡鬼那模糊的身影從血霧中鑽出來,青黑色的利爪閃著寒光,朝我的頭顱伸來。
“我抓住你了……”
我盯著血衣惡鬼那扭曲變形的麵容冷冷一笑,敲響了掛在腰間的雙生陰鼓少女的麵頰。
“咚——”
鼓聲沉悶如雷。
頓時,無數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鼓中迸發出來,像無數根針鑽進耳朵。
血衣惡鬼的動作猛地一頓,眼睛瞪得溜圓,變得更加恐懼,身體抖得像篩糠,徹底陷入恐慌之中。
而我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時機,右手猛地一握,借來滕蛇鬼仙的力量,馬鞭瞬間化作了泛著幽光的鎖鏈匕首。
寒光一閃,鎖鏈匕首近距離刺入了血衣惡鬼的魂體,同時引爆了藏在匕首裡的陰火和冥火。
“轟!”
烈焰騰地燃起,幽藍與漆黑的火焰交織在一起,瘋狂燃燒著,甚至融化了周圍的血霧,發出“滋滋”的聲響。
血衣惡鬼則被火焰包裹著,發出淒厲的慘叫,魂體在火焰中不斷扭曲、縮小。
“哼,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連我都輕鬆拿捏。恐怕我師父當年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都不記得你這號人了。”
我收回鎖鏈匕首,看著在火焰中逐漸消散的魂體,冷冷的說道。
過在拔舌地獄中,所有鬼魂都不會真正消亡,隻要刑期未滿,哪怕魂體被碾成飛灰,也會周而複始地承受著折磨和痛苦。
當這血衣惡鬼在烈焰中消散後,不過三息功夫,他的靈魂便在擂台四周炙熱的岩漿和火海中重新凝聚,斷肢殘軀在高溫裡滋滋作響。
剛拚湊出人形就被岩漿濺起的火星燎掉半條胳膊,隻能在火海裡徒勞地掙紮,發出比之前更淒厲的慘叫。
這就是敗者的下場和懲罰……
但我這個獲勝者也好不到哪去,雙腳踩在滾燙的石台上,魂體直接貼在焦黑的岩石上,仿佛掉了一層皮,每動一下都牽扯著鑽心的疼。
我終究不是真正的鬼魂,很難抵陰火岩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