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難理解,否則光憑師父一個人,是很難掌握輪回宗的動向,又能夠精準預測和應對他們的行動。
一想到我和師父兩人並非孤軍奮戰,心裡也踏實了許多。
但我卻格外好奇,輪回宗的臥底究竟是誰?
竟然會冒著那麼巨大的風險來幫我們。
“至於他們的身份,為師暫時不能告訴你,反正早晚你會遇到。”
果然,師父沒有鬆口,和我預料的一樣。
我也沒有繼續追問,畢竟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一人知曉就多一分暴露的風險。
“為師之所以對你說這些,就是讓你安心,能夠放開手腳去乾。你鬨得越大越好,為師也好趁機渾水摸魚,查清輪回宗的底細。”
師父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微笑,眼神裡閃爍著老狐狸般的光芒。
“您還真是把我當槍使啊。”
我笑著調侃道,心裡卻明白師父的苦心,他是想讓我在絕處逢生,讓我儘快變得強大。
而就在此時,吞噬了大量精氣與魂力的小餓鬼,身形竟然已經變得比那巨大的青銅棺槨還要大一號,幾乎要頂到洞窟的穹頂。
我不禁暗自心驚,這青銅棺槨中的凶獸朱厭到底吞噬了多少生靈和魂魄?
這股力量比之前噬魂爵中那位殿下的鬼力之酒,還要磅礴數倍。
好在,就在小餓鬼即將撐破洞窟的時候,他的身軀開始急劇縮小,逐漸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隻是皮膚下隱約有紅光流轉,像揣了團跳動的火焰。
“看起來短時間內你無需再給小餓鬼投喂了,隻是這強大的鬼力有些溢出,浪費可不好啊。”
師父摸著下巴說道,目光落在青銅棺槨上。
棺身的鬼紋已經黯淡下去,顯然裡麵殘存的力量所剩無幾。
果然,小餓鬼的吞噬似乎達到了極限,青銅棺槨中還有些零星的光點沒能順利被吸食,像螢火蟲般在棺縫間閃爍。
“長生,你站好。為師要將你身上的同心鎖,與小餓鬼連接在一起。”
師父說著,口中念咒的同時,手指在地麵快速勾勒,很快便構築出一個複雜的法陣。
這法陣先是綻放著詭異的黑色異光,仿佛能吞噬周圍的光線,片刻後又驟然變得一片血紅,像潑了一地的鮮血。
血紅的光芒在黑暗中緩緩凝聚,逐漸幻化成一條血紅的鐵鏈,鏈身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我對這鎖鏈再熟悉不過,正是曾經將我、師姐還有本命凶神捆在一起的同心鎖。
而此刻,我身體裡那條平時看不見的血紅色鎖鏈再次延展,像有了生命般蜿蜒爬行,最終連接在了小餓鬼的心臟處。
當法陣的光芒徹底消散,連接儀式結束後,師父臉色一白,身形晃了晃,顯然施展這秘術耗費了許多精力。
“師父,您沒事吧?”
我連忙上前扶住他,心裡一陣擔憂。
“為師沒事。”
師父擺了擺手,喘了口氣說道,“這同心鎖結成後,今後小餓鬼若是有多餘的鬼力,便可以平均分給你、你師姐,還有你的本命凶神體內。”
果然,話音剛落,我便感覺到一股溫潤的鬼力順著鎖鏈湧入體內,讓我疲憊的身軀徹底舒展開來,四肢百骸都湧動著使不完的力氣。
與此同時,小餓鬼終於打了個飽嗝,將青銅棺槨中最後一絲力量儘數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