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家。
夜色下的院落中,範修正在為自己的一時嘴快,付出慘重的代價。
被影狠狠操練!
“紮好了!”
影手裡拿著一根木棍,盯著紮馬步的範修,一棍子瞧在了範修的胳膊上,冷喝道:“雙手怎麼回事!把雙手伸平!抖的跟個篩子一樣,行不行啊你?”
範修牙關緊咬,全身止不住的顫抖,頭上大汗淋漓。
他後悔了。
自己不該嘴賤,好好的沒事非得惹這虎娘們乾啥?
被這虎娘們兒操練得全身發酸,明明雙手空無一物,但卻猶如舉著一座山一般。
不過他也沒拒絕。
畢竟他也確實需要鍛煉,就是這虎娘們拿著根棍子,在他麵前轉來轉去的,看的他心慌不已。
堂屋西房內。
蕭若卿看著窗外範修吃力的模樣,心裡不由得想起影回來後,告訴她的今天的事情。
雖然她常年在皇宮之中,但也是聽說過蘇映兒之名的。
之前蘇映兒就素有京都第一才女之名。
大理寺卿之女,她上位之前還見過幾次,確實稱得上是才女之名。
若不是蘇映兒的父親牽扯梁王之事,也不會被抄家。
卻沒想到,蘇映兒竟然也來了知遠縣。
更讓蕭若卿詫異的是,範修為了見蘇映兒所作的那首詩。
南朝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
範修如此膽小如鼠、嗜財如命之人,是如何作出如此充滿滄桑之感的詩的?
這範修,究竟還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蕭若卿走出來。
“長姐,你怎麼出來了?”影問道。
蕭若卿說道:“柳月,你先回去休息吧,範公子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影不敢違抗蕭若卿的命令,回道:“好。”
待影離開後,範修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使勁的搖晃腿腳放鬆肌肉。
“總算是能歇歇了。”範修咧著嘴道。
影進了房間,不過並沒休息,而是站在窗戶前,望著外麵的範修與蕭若卿。
保護女帝,是她的使命。
她的全家都死在北凜王庭手中,隻有女帝可以為她報仇,哪怕是她死,女帝也不能出任何意外!
蕭若卿來到範修跟前坐下,說道:“這麼累為什麼還要練?以你的文才,一樣可以名揚天下。”
範修拉起蕭若卿的衣擺,就往自己臉上擦去。
蕭若卿:“???”
她趕緊後退,氣憤的道:“你乾什麼!你不會用你自己的衣服擦汗嗎?”
窗戶後的影,看到這一幕後,也憤怒的差點衝出來!
這範修,怎麼能這麼賤?
範修嘿嘿笑道:“我的衣服臟,我媳婦的衣服又香又乾淨。”
蕭若卿看成一副無賴樣的範修,心中是一陣無語。
看這家夥的樣子,是能作出那等滄桑的詩作之人?